“黑鹰山的兄弟?”周澜看着他,忽然冷笑了一声,“黑鹰山的兄弟都被我赶尽杀绝了,你不提倒好,你知道,我一向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
“杜哥,”侯代英追上去,“哎呀我可是个病人,杜哥你得给我面子,都要开席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这段时间以来,杜云峰很少笑,倒不是多严肃,多数时候是有点迷茫,心不在焉。
宋书栋没能会上他这个意,以为对方那脑แ子智慧上出了些问题。
贺驷半张脸白,半张脸通鲜红,他一侧的眼睛本来就被打肿了,鲜血漫过,睫毛黏糊到一起,像个ฐ巨大的伤口,十分恐怖。
每个亮相的“新า娘子”,他都让贺驷品评一番。
“我不知道,你没和我说过,不过现在满奉天的通缉你,他就是怕你没死,到处找你呢,不知道哪天就找到咱们这了……”宋书栋絮絮叨叨的说,杜云峰眼里的杀气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迷惑,他喃喃自语:“周澜……慕安?杀我?”
连续多日的高烧,宋书栋也不敢出去买药,杜云峰就这么挺过来了,十分的命大。
他要把“土货”生意做得更大。
周澜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滴水未进,要不是今信让最好的军医诊治过,确定床上躺着的人并不存在重伤,他几乎会怀疑ທ对方根本就不想醒来了。
期间,“名符其实”的团长的张大虎还跳出来试图趁乱指挥队伍,但是赵马等营长根本不买他的帐,完全指挥不动,张大虎眼看自己้这是作实被架空了,也就溜了墙根自顾ุ自保命去了。
“扛枪为ฦ了谁?”
会议开始前大家还嘻嘻哈哈的,听周澜语气不对,开始静下来,只听周澜继续讲道:“我当你们为心腹,富贵之后没相忘,这话不夸张吧?”
“……
“没问!”
周澜快步冲了上去,及至跟前,他依旧恼火:“怎么开车的,你惊吓到我母亲了。”
他舔舔嘴唇,瞟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黑四儿,黑四儿接到这记眼刀,立即目不斜视的将汽车后视镜调了个ฐ朝天的角度。
可周澜觉得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怎么เ这么快就求死了呢?人要是一心求死就什么都不怕了,就不痛苦了。
开门的是统一黑褂白衫打扮的家丁,在家丁中走出一位消瘦的长者,个ฐ子不高,眼睛明亮细长,讲话礼貌:“您是陈约翰先生吗?”
周澜想,以后要把他留在身边,打的骂的哄的骗的都行,走哪都带着他。
唐骏荃没再言语,放心的出了门。
人都走了,而且人走后,还有很多人上来过,房间都被搜查过,这么เ大规模的人马来端老窝不像是土匪所为,倒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周澜一拍脑แ袋——保安团。
周澜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