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顾雄飞呵斥ม一声：“大哥抱你，就不怕了！”
与此同时，顾雄飞在半路猛然刹住了步伐。
阿南没给他好脸色，大喇喇的直接问道：“脑子清楚啦？”
将血流如注的右腕搭到花盆边沿，他想鲜血渗进泥土，大概总比血流满地好看一些。不要弄得太狼藉，否则阿南收拾起来会很累的。
叶雪山没有在餐厅门口久留，他继续前行，进了厨房。在厨房里停留了不过三五分钟，他转身出来，对着阿南一挥手：“走。”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越过叶雪山的头顶，忽然看到了床头摆着的烟盘子。烟盘子本来是看惯了的东西，没什么出奇；不过林子森今天不知怎的，就觉得那东西仿佛挺危险，尤其是那根烟签子，一尺多长精钢打造，能捅烟灰，自然也就能捅皮肉。叶雪山现在失魂落魄没轻没重的，万一被烟签子伤了怎么办？还有鸦片——阿南一贯是在走廊里熬生鸦片，生鸦片可是有毒，一旦叶雪山弄到一块送进嘴里去了，不是又要出大事？
叶雪山轻声说道：“我不怕病。”
叶雪山的眼睛里缓缓闪出了神采，他想只要双方แ能够见面，自然就有种种生路。房外走廊里面一直叮咣乱ກ响，他也没有留意。
他吓了一跳，随即蹑手蹑脚的进了走廊，觅着声音找到เ房门。颇为ฦ好奇的贴上耳朵，他就听里面仿佛是在打架，叮叮咣咣的总也不歇，其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哀鸣。哀鸣显然不是老板发出来的，于是阿南点了点头，心想：“看来真是疯子。”
仆人年纪不大，思索着摇头：“不知道……不能ม见吧。”
最后他扯开了牛皮腰带，把一具硬邦邦的家伙填进了叶雪山的手中ณ。叶雪山握着他的命根子，抬头想要看他。前倾的军帽又遮住了叶雪山的眉眼，让他非得极力的仰起头，才能从帽檐下方放出目光。左偏偏脸右偏偏脸，他终于找好了角度，用一只眼睛斜睨了顾ุ雄飞。
叶雪山依旧是个薄薄的纸人，唯独刚剪了头发，勉强算是一点新气象。他虽然吃了很多鸭子，但是精气神依旧虚得很，连谈笑风生的力量都没有。两ä人提起沉船一事，全是长吁短叹，又谈起烟土销路，都说印度烟土比波斯烟土更好，可惜船小，做不了大手笔的买卖。
叶雪山立刻针ฤ锋相对：“滚，你非把我弄死了才甘心？”
“你是七老八十不怕鸦片毒害，还是心里愁苦要靠着大烟解闷？你无非就是贪图享乐自作自受，我有什么不懂的？”他如是问道。
吃过饭后，叶雪山早早ຉ的回了家，一路心神不定，仿佛是在逃亡。他想等明天顾ุ雄飞一走，自己再冷静一阵子，大概也就天下太平、一如往昔了。
晚饭摆在餐厅里，果然是西餐。叶雪山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