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人拉着母亲在桌旁้坐下,“妈,饭我来盛吧,你先坐。”
她以为ฦ女儿会去给丈夫开院门,哪晓得罗伊人根本没这个打算。
这不,月初的时候,王艳又有反应了,去医院做了检查,都怀孕四十天了。
镇上的女人,没一个不羡慕罗秀珍的,说她嫁得好,年纪轻轻就成了老板娘,吃穿不愁、出入有车,要是能再生个儿子,这辈子就没遗憾了。
把相机装入米黄色的双肩书包,又把刚买不久的爱华随身听也放了进去。
见女儿神色茫然,罗秀珍更心疼也更自责了。
她的执拗、她的死要面子,间接害死了妈妈。
她可没忘记前世被他揪着头往死里打的滋味,那种头皮被撕开的痛,至今鲜明地印刻在她脑海。看来,她得学点手脚功夫才成,免得再遇到这种事。
“你也真是的,怎么เ敢拿老鸭汤砸他?桌上不还有两盘菜吗?手是不是烫到เ了?”
罗秀珍取来冰块,用纱布包着给女儿消肿。眼角扫到满地的狼藉,又看到那只碎成多片的砂锅,忙拉起女儿的手看起来,果然,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都红了,肯定是抄起砂锅时烫到的。
“妈我不疼,抹点烫伤膏就好了。”
看到母亲眼眶泛红,罗伊人轻声安抚。
“都红肿了,怎么เ可能不疼。你赶紧ู拿着冰包敷脸,妈去找烫伤膏。这里太乱了,去沙上坐。”
家里没有烫伤类的药,罗秀珍决定去镇卫生院买。餐厅里的狼藉这会儿没空收拾,她让女儿移到了客厅,把冰包给她,让她小心敷脸,自己拿着钱包出门了。
“妈,要是遇到奶奶他们,你也不必瞒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看看。”罗伊人盘腿坐在沙上,不忘叮嘱准备出门的母亲。
罗秀珍一怔,继而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点点头:“行了,妈心里有数,你别操这些心了,好好敷脸,妈很快就回来。要是饿,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
罗伊人还真饿了,看到餐厅角落里那只“牺牲”的老鸭,心里直叹可惜,就着水吃了两ä包威แ化饼,然后歪在沙上继续冰敷被打肿的脸,当院门口传来对话声时,她都快睡过去了。
……
“咦,之ใ前还看到老三的车,一顿饭的工夫就不见了?回公司去了?”
罗海盛嫁到黄家村的大姐罗梅,跟在罗秀珍身后跨进了院子。
“谁知道。”罗秀珍没好气地接了一句,心里惦着女儿,开了院门就朝屋里走,没邀罗梅进屋坐,也没问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