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事情就算定局了。”韩文深深俯伏:“大姊如此爱护,感何可言?”
“不!二姊,不会有的。”
“喔,”昭君关切地问:“谈些什么?”
“是!”周祥又说:“还有件事,奏知皇上,明妃住屋是下了锁的。”
“母后!”皇帝见面便跪倒:“请开恩!”
“启奏皇上,”冯野王又忍不住了:“发兵事,不可轻言,自古兵凶战危。而且,似乎师出无名。”
“那就说明白点吧,省得你做糊涂鬼:今天奉旨拿你处斩,你有什么话交代家族?”
“臣在想,宁胡长公主ว的面貌,那呼韩邪又不曾见过,何不另找位美人,冒充长公主?”
“是!草茅女子,何期上蒙慈恩,收归膝下。天高地厚的恩泽,真不知如何报答?”
这些胡人来自塞外——秦亡以后,匈奴大兴,南侵中原。
“喔,林姐姐,你必是听到เ什么了?”
“我叫林采。双木林,采选的采。”
“虽不是给我的,却与我相关,是给陈将军的。写得很好。可惜已用‘封泥’缄识了,不然我可以拿给你看看。”
“你只告诉我好了。”林采问说:“必是不准陈将军拦阻你出关?”
“意思是这样的意思,不过说得很婉转,最后有句话很重。陈将军大概不能不听。”
“懿旨虽可抵消皇上的诏令,不过,二妹,你要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太后给外臣的懿旨?”
“太后给外臣的懿旨,说来不大合礼,不过事非得已๐,陈将军亦不会胶柱鼓瑟。”
“只要二妹有这个自信就可以了。”
“我的自信,出自最后的句话:‘毋贻君以不孝之名终天之ใ恨!’”
“终天之恨?”林采大吃惊:“皇上的终天之恨,不就是老太后宾天了吗?”
“太后的说法,正是如此。如果陈将军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借口,擅动干戈,太后忧急愤懑,因则成疾,竟致不起。大姊,你倒想想,这是闯的多大的场祸?”
林采有些心惊肉跳,“这可是太严重了!”她说:“陈将军决不敢再出关了!”
“正是,我想他亦不敢冒这个天下的大不韪。”
“可是!”林采仍有些不放心:“陈将军的性情刚ธ强。万意孤行,可又怎么处?”
昭君微笑不语。眼中又充满了那ว种难以形容的喜悦,带着点憧憬带着点狡猾,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เ?
“二妹”林采有些失望:“我也算是会猜心思的,哪知道这会儿竟点都摸不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