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点头：“我瞧着，她是想忠心为爷办事的。”
“是。”
在她眼中，跟桌上的茶杯、瓷盘无差，都是寻常东西。
“六爷且歇着，奴婢这就回坤宁宫给娘娘回话了。”
“你先给她，你们俩都去北苑了，我这边自然还要再挑人。或许我去掖庭局再挑两个可心的新人过来。”
“是。”崔直飞快去办了。
再想想盼夏和雪瑶，若是去了九皇子身边侍寝，将来是前程可不比亭子里的人更好？
“且看看。”
“分神？”陆湘有点不敢相信。
“雪瑶姑娘挨了一板子，盼夏姑娘无事，我让两位姑娘在长禧宫外候着姑姑。”
“姑姑，这就是六爷的长禧宫。”
不过，即便璃藻堂的藏书太多，但因着地方狭小，又像个仓库，皇帝ຓ和嫔妃几乎不来，来璃藻堂看书的大多是宫中识文断字的太监宫女和一些外臣，陆湘就是这里的常客。
“郑采女难道不服管？”
“正是如此。”皇后道，“皇上的意思，明年就把几个孩子的婚事都办了。老六的媳妇虽没定下来，但他排行六，肯定是要最先办的。”
“翊坤宫的胡美人说上次那套《闺中良策》的上卷看完了，让我把下卷给她送过去。”
又尖又细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意味，最是闹心。
“今晚圣上翻了郑采女的牌子，许是在兴头上。这个时辰了郑采女还在里头，小顺ิ子特意叫小的回来请爷爷拿主意。”
“谈不上什么交情，只是在璃藻堂遇到过，寒暄过几回。”
“如此。那ว便无事。”赵斐伸手拨动着轮椅，缓缓朝长禧宫去。
“六爷稍等。”
赵斐à停下，并未回头，“姑姑想说什么？”
无缘无故的，赵斐为什么เ会突然提起沈约？陆湘思忖片刻，念及从前与沈平洲的交情，还是追问了出来：“六爷怎么เ想着问他，可是他冲撞了六爷？”
“我一个废人，冲撞不冲撞的有什么打紧？”
陆湘听他又扯起这些，心里正有些不耐，却听得赵斐说，“他像是生出了不该生出的心思，你若想救他一命，可得早ຉ些提醒他。”
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
沈约的个性，跟沈平洲不一样。沈平洲是个书呆子，一心埋首书山不问其他，沈约活泼好动，每回见到陆湘都会说好多话，但若说他有什么大逆不道之ใ心，陆湘不相信。
“六爷可否明示？”
“不能ม。”赵斐回答得十分干脆。
陆湘不解道：“六爷既然关心沈大人，要我救沈大人，为何又不肯明示？”
“我并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