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别哭了,哭得我……心更疼了。”
“咔嚓——”
王上狠狠抽刀,在刀口上又磨了一道,严子墨强忍着倒吸口气,眼前忽然闪过的是今早临出门时唐诗依偎在他怀里的笑颜。
看来严å子墨在信中所言果然不假。
老国公一怔,犀利的眼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那人已举着折扇行了个礼ึ。
大皇子抽了一旁侍卫的剑,作势还要朝着冷汗直落的小太监砍下去,真是晦气!他登基大礼之ใ日,这个狗东西!竟敢误了他去天坛祭天之行,这叫他怎能ม不气!
“相公还不起吗?”唐诗调皮地捏了严å子墨挺直的鼻梁,又一路捏到เ鼻尖,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呼吸。
严子墨:“臣附议。”
一时间,关于立不立新帝一事,朝中又分了两派。
裴旭:“……”
唐诗:!
东边,正是皇宫的方向。
“李公公,宣第二道遗诏吧。”
三皇子四顾ุ环视,可戳在他脊梁骨上的那些眼神分明是肯定了他做了那ว谋杀手足为人唾弃的丑事。人群里,大皇子看他的眼神格外的阴险毒辣……他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大将军——”
“儿臣不孝,还没让父皇看到儿臣成器,父皇!父皇!”
“若是真的要谋逆,少不了和大皇子三皇子大动干戈ຖ,到时战火一起,在战场上拼命的还不是百姓?!家园被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还不是百姓?!”
“娘子,为夫回来了,”严子墨身形微动,半蹲着身子和唐诗一个高度,“为夫说的晚膳前前必归,娘子想怎么罚为夫,为ฦ夫绝无怨言。”
不过,八皇子还未满十岁吧,还是孩童一般的年纪,先皇是怎么想的才会将这一江山的重担落在一小儿身上,真是胡闹!
天和二十九年夏末,静怡公主嫁到南边楚易国还不足一整月,老皇帝ຓ病逝,长眠于明贤宫,去世时,几位皇子都不在身旁,只有贴身侍卫,太监太医几人。
说到เ这里,严子墨眼里浮ด现出几点困惑,似是仍在纠结好好的寺庙怎会几月有余便人去楼ä空。
双目闭合睡得正深的佳人又微动了几下嘴角,可那几缕青丝还是固执地紧贴在面儿上,严å子墨无奈地轻轻摇着头,笑着为她拂下了青丝缕缕,动作很轻,也并未惊扰到女子。
严å子墨愣怔,神色有些愕然,两条剑眉蹙起,唐诗知晓严å子墨是在为难。
陷入往事种种的唐诗似是回过神来,对上了严子墨担忧忡忡的眸子,唐诗浅笑了笑,贪恋地望着严子墨。
“错过你,远比两军交战我方不战而败要可怖后悔得多。”
唐诗心跳如擂鼓,旋即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后退,可严子墨的大掌却宛如是带了火一般紧ู紧扣在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玉颈处,大掌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