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样就够了。
四周依旧只有风雪的声音，风将雪花狠狠地拍落于屋檐，商折霜缓缓阖上了双眸，又重复了一句：“最后一次。”
“我知道。”商折霜一手还拎着念儿，淡淡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抓住她？”
“姓司的！朝暮让你来帮我！你带着个ฐ贱人来做什么เ！”
“快去吧。”司镜轻声笑了，“趁着这阵风，让它们被吹到别处去，就算明日元虚他们问起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商折霜沉了沉眼瞳，心下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那是一个约莫只有四五岁的女孩，扎着小辫子，侧脸肉嘟嘟的，可一双眼睛却几近占了脸颊的一半，大得可怕。
但商折霜仍旧ງ注意到了，云娘屋子的周围，几乎都无人居住，就好似生生将云娘的所居之处，与岭江镇别处的屋宇隔绝开了。
毕竟依着人对强者尊崇的本能，这样的人，是友，远比是敌来得好。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或许可以在未来护着她，然过往所有既ຂ定的事实，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司镜知道，商折霜不是会为难人的骄纵性子，甚至于过于随便，照看她应当不会是件难事，所以见那侍女垂着头跪在门前时，下意识地顿了顿。
而那眼瞳看着的方向，竟然是她！
“可阿姐不也甘愿受骗。”
毕竟从小到大她就从未看过他人的眼色，纵使现在寄人篱下，她也未尝贪恋过这平白而来的荣华。
商折霜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抬眸对上他的双眼，却无法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瞳中窥见一分一毫的情绪。
她伸向秦婉盈的手顿ู了顿，而后如受了惊吓的鸟雀一般，倏地收回了怀中ณ。
否则身为一缕魂魄的她，也不会不断ษ重复着关于他们的回忆。而他们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在柳府中找到เ能揭开真相的线索，寻到柳珰的尸身。
“折霜还是一如既ຂ往的聪慧。”司镜见商折霜猜出，也收了逗弄她的心思，“所以我们此番若能找到เ柳珰的尸身，怕不是有损阴德，而是积了不少的阴德呢。”
司镜养好手上的伤费了一些时间，但他毕竟贵为司家家主，又是顾愆辞的朋友，上好的伤药一敷，再重的皮外伤，不出十天，也该愈合得差不多了。
莫不是家道中落，被逼卖身？
“流儿。”
清寒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皎洁却凄寒。淮流勉强勾起一个笑容，用手拍了拍萧观的肩，阖上双眸，转身离去。
而萧观也果然没有辜负她的厚望，扶起她，皱了皱眉问道：“姑娘家住何方แ，在下可以送你回去。”
淮流站在窗外，凝视着屋内眉头微蹙的女子，眼中ณ泛起了一丝凉意，甚至还交杂着一丝厌烦。
女子走近了她，而商折霜也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