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的长明灯与家具已然被收起,一眼望去,寂静如一潭碧水,将昨夜的奇诡与血腥都化为了一片安宁。
地上的花草好似都有专人打理,修剪ຘ整齐,覆着晨露。
“阿姐……宁淄人的信仰独特、习俗怪异,整个ฐ宁淄的所有人,也比寻常的信徒更为狂热。他们的奉神仪式,一定会超出我们的想象,待会你还是走在我身后吧。”
就算他依旧讨厌着司镜,但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因为遇见了他,他与阿姐的关系怕是会永远定格在水火不容的状态。
“你这人,怎么เ如此……”
“何公子不信?”商折霜向前走了一步,凝视着何江引的眼睛,轻声道,“何公子为什么要在温姑娘死后,才娶ດ她?若真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为何非要等到เ现在呢?”
随着那ว颤抖愈发的剧烈,她的语调也逐渐轻缓了下来,变得柔和得多,竟不顾身后商辞寒的呼唤,直接伸出手,要去握住那柄匕首。
甚至就连那把绯红的长剑,都似破风而来,以这样的力道,绝对能刺穿她的心脉,一招毙命。
“自然不是。”商辞寒皱了皱眉,面上厌恶的神情更胜,“那时候谁都道何江引冷心无情,鬼知道他哪里来的所爱之ใ人。”
哎,其实霜霜不是接受得快,是无可奈何又不想让司镜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作者携霜霜和司镜给大家发糖了。
司镜依旧站在那处,凉凉地看着宁朝暮,竟让她升起了一丝退缩之意。
“阿姐……”
黑色的怨气从她的指尖渗出,萦绕在鬼爪之ใ侧,触及到了云娘的脸庞。
岭江镇就如同寻常的小镇一般,桥街相连,屋宇重重。
而司镜则拿起院内浇花的水瓢,往枝干上一泼,接着又将水桶水瓢平放在地上,作出一副被风吹倒的模样。
于是他便也随她笑了起来:“折霜觉得怎么做好,我便怎么做。”
见到云娘抗拒的举动,那个ฐ小女孩嘟起了嘴,目色变得有些怨怼,眼睛也微微下垂,而后猛地站起了身来,眸中倏然爆发出了一股戾气,紧接着从怀中ณ掏出了一个针ฤ线缝好的布人,朝云娘的脸上丢去。
商折霜站在门前,本就有些不耐,如今又见云娘这副疑ທ神疑鬼的模样,开口便道:“你这门上是泼了狗血还是贴了黄符?连人都挡不住,还怕有鬼?”
能得他另眼相看的,也只能是阿姐这样的人。
司镜哪能听不懂她言语中的含义,但在商折霜埋下身子的那刻,他却看到了,让他也不免也错愕的一幕。
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就算没有把握,也要一试。
她原先也以为商姑娘这样的女子该是极好相处的,平日里只要为她换换额上的布,喂她喝药,便无其他事情了,却不想这位商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