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怒气越重,“就这样,知窈还在为ฦ你掩饰,不忍将事情说出来,让你没脸面。她才是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受了这么大委屈,落下了病根,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一辈子就完了。”
季知窈一点儿也不着急,依在软椅上,慢悠悠吃了口蜜饯,又翻一页话本子,好不悠闲自在,“急什么,等汤药煎好了,拿着药汤去。”
自家王爷不近女色,更别提主动和女子交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其中定有猫腻。
季知窈轻笑一下,“各位郎君见多识广,博古通今,那应当知道这么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用过早膳,季知窈出了府门,准备去大夫那里诊治一下,再去找寻一些适合做生意的铺子。
季周氏不插手她的亲事,正合季知窈的意,“三次定亲,都是由母亲张罗的,三次退亲,女儿无任何不对的地方。许是母亲和我的亲事犯冲,母亲既然这么เ说了,以后女儿的亲事就不麻烦您了。”
可季知窈不再是前世那个渴盼父亲重视和疼爱,不敢顶嘴的季知窈了。
季知窈扫她一眼,将季周氏打的算盘揭露出来,“我笑母亲是个急性子,退亲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柳史修赶紧出声,“伯父,季二小姐理应在场。”
季知窈走到门口,季濯川的这番话飘到她耳中。
季知窈柳眉微挑,“探花郎又如何,错不在我,轮不到他来退亲,即便退亲,那也是我要退他的亲。”
听到季知窈安抚的话语,葡萄挤出笑,“小姐说的是,今个日头大,我去给小姐冲碗香露来。”
若说有什么遗憾,初初想起来好像有许多,可细想一下,她得到的那一点点善意,抚平了她心中的一切委屈。
成亲那一日,裴慎并没有和她喝合卺酒,也未踏进新า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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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冰天雪地,呼进去的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凉意,府上的丫鬟小厮穿着厚厚的冬衣,受不住这寒冷的天气,出屋子办事也是疾步走着。
地面上的积雪厚厚的一层,枝头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冰棱,平常最爱叽喳的鸟儿,都躲起来过冬了。
没有人敢为季知窈求情,五岁的季知窈,立在这皑皑白雪中,纤细的小手拍掉襦袄上的尘土,不一会儿鼻尖冻的通红,身子都快僵硬了。
季知窈浓密的睫毛翘动,小小的身子被冻的失去了知觉,“母亲,我好冷啊,我好想你啊,母亲,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
季周氏为了给季知窈一个教训,不肯发话让她进屋。
两个时辰过去了,等季濯回府的时候,侍候季知窈的婆子实在看不下去,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