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好眼力。这是我师门的事,恩公救我一命已๐经无以为报,怎么เ好再给恩公添麻烦?至于打算……”秦悠悠把苦情戏演得淋漓尽致,事实上不用演她也真的很倒霉很可怜了。
“是上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声音低沉如叹息。
“悠悠,不要跑了,前面没有路,跟我回去吧。”熟悉的男声传来,是风归云。
“那位爷让俺请姑娘到甲板上去,船很快就要靠岸了。”船娘笑眯眯道。严棣一行下船后,这一趟行程就算结束,那ว几十片金叶子就安安稳稳落到他们的口袋了,足以抵得上他们两个月的收入了。
而且船娘两ä夫妇连同手下的船工ื们心里都有些害怕严å棣等人,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双脚๐发软,大气不敢喘一口,这些天来憋得他们够呛。
“好啊!”秦悠悠笑着应了一声,她正想找机会向严棣讨回自己的“装备”呢。
她三步并作两ä步走到เ甲板上,远远就见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说话,然后她就猛地想到一个大问题——她认不出哪个才是她的“恩公”了。
她只记得那ว是个看上去很高很壮很严肃的年轻男ç子,可是面前这几个在她看来都是差不多的一个款型……
秦悠悠心里迟疑ທ,脚步就慢了下来,万一打错招呼,那就太失礼了。
严棣看着秦悠悠走近,她纤细药窕的身子套在船娘肥大粗陋的衣裙ำ里,不显落魄憔悴,反而被一身荆钗ู布裙衬托得越发显眼,如同沙砾堆上的珍珠,格外惹人珍爱注目。
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谁见了都会觉得她应该被绫罗绸缎、琼浆玉液娇养在富贵温柔乡中,而不是流落乡野承受外间的风风雨雨。
严棣忽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把她叫出来的,就算出来也得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才是——他身边这几个亲卫竟然都在偷看她。
不过她看他的这是什么眼神?!
秦悠悠并不知道严棣在注意她,她正忙着从这几个人的衣着与举止姿态中ณ找端倪,好把自己的“恩公”认出来。
正好这时梁令也上了甲â板,走到เ严棣身边微微躬身低声说了几句话。
是他了!
一群人里最牛气冲天的那个,虽然这儿个ฐ个都是面瘫脸,但论气势都不如他,而且梁令满头白发特征很明显,秦悠悠一眼认出他是恩公身边的跟班。从船娘口中她知道船上白头发的就这么一个。
秦悠悠确认目标,心下大定走上前去。
“你不认得我?”严棣想到เ她刚ธ才陌生的眼神就心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