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时太好说话了,弄得她们都觉得咱家好欺负,如今都分了家,大家各过各的,谁也不亏谁欠谁,凭啥还要事事让着他们”荷花很想把方氏的那种遇事先退一步的性子板正过来,“若他们是那起知道好歹的人,大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也就罢了,摆明了就是咱让一尺人家想多要一丈的,娘你有儿有女有娘家,怕她作甚”
方แ氏见留不住便也作罢,把方二哥送走之后,就拿了锄头在院儿里送地,见荷花也拿着祝永鑫给她改短的小锄头锄地,笑着问:“荷花恁喜欢种地的?”
荷花家的草棚子里的蜀黍苗儿长得极好,祝永鑫有些后悔没有把种子全都拿去育苗,但后悔药是没处可吃的,听荷花说育出来的苗儿还要再等七八天才能移到田里,就也懒得跟他们争耕牛去抢那ว几天的时间。
齐锦棠送荷花回家的路上,遇到个跨着土篮子的婆子,上前问他俩,“这位小公子和姑娘,问一下这里可是齐家村儿?”见齐锦棠点头就又问,“我要寻个ฐ姓祝的人家,听人说村儿里只有一户姓祝,想来应该不会找错地方แ,劳烦小公子个指个路?”
方氏问:“荷花,你咋知道这些的?”
刘氏这会儿也顾不得臭了,伸手就抓住扁担的一头道:“二哥,如今都分家了你干啥还来这儿担粪?分家的时候娘可没说要分粪给你家!”
荷花根据以前在林场的经验,往大片的荒地上寻去,果然就在未消的积雪旁边,小根菜已๐经冒出细小柔弱的浅紫ใ色嫩须,她拎着铲子从旁้边斜着往下一插一按,一棵小根菜就带着冻土被挖了出来,根须上还挂着晶莹闪亮的冰碴儿,她在身边轻轻摔打两下,泥土应声脱落,露出小根菜底下白色的块茎和须根。
这间屋子当真是阳光充足,透过窗户纸照在身上还是让人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荷花坐在床边看着博荣,不时地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干裂ฐ的嘴唇,又出去找小秀讨了一杯热水,用干净的手帕蘸着水,隔一会儿帮他润湿润湿嘴唇。
“就是啊,那么多银钱花下去,再不考个名次回来,那ว可真是太说不过去了!”里屋走出来个ฐ花枝招展的小媳妇,白面皮、吊梢眼,笑容假惺惺地虚浮ด在脸上,说话暗中带刺儿。
外头的轰鸣声扰得人睡不着觉,全家就都缩在被窝里说话,方氏哄着哭闹的栓子,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听着这动静让人心里头不安宁,总觉得要出啥事儿似的。”
方氏指使荷花去把杨氏叫来,然后说:“娘,你们坐着聊,我出去拾掇饭。”
“书也分好多种啊,那些游记、农书、话本故事,都比你们念的之ใ乎者也可好玩多了。”荷花说罢又忙补充了一句,“我是都没看过,不过上回进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