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辰逸带她走进一家咖啡厅,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了卡布奇诺,加了很多糖。宋怜怜将随身带的的水果糖递给他:“要不要尝尝看?”
“有人要杀我,我被人刺伤了!”
通过后视镜,宋怜怜看见自己้,也跟当年也不一样了,如今的她蓄着厚厚的刘海,穿着松垮垮的罩件外套,连同一副黑框眼镜,整整遮去半张脸。
竟然是荆云溪!
距离上次车祸已经过去了十天,原来她还没有死。
真是幸运啊。
宋怜怜弯了弯手指,现自己还有知觉,看样子应该也没有瘫痪,只是全身觉得冰凉。她深呼吸,却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在翻绞,但是疼痛也正好证明她还活得好好的。
这只是个噩梦罢了。
她这么告诉着自己。
病房里散着让人安心的静谧,阳光在窗前跳跃着,宋怜怜看见荆文勋坐在窗前,低头看着书。还记得以前,他也是最喜欢坐在窗边看书,若有所思的神情,有种华贵而宁静的优雅,阳光在他身上蜿蜒,柔亮的金色总能漾起深埋心底的温柔。
那时,最喜欢偷偷的看着他,偷偷的傻笑着。
“醒了?”荆文勋合上书,看过来。
宋怜怜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站起来:“我已经安排了护工,待会会过来照ั顾你,我还有一个ฐ会要开,先走了。”
宋怜怜又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却已经关门出去了。
宋怜怜躺在病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她突然觉得病房的安静其实跟监狱是一样的。直到两行冰冷的液体落到枕边时,她才现自己哭了,将手臂横放在眼皮上,宋怜怜在微微抖,却紧咬着嘴唇,没有出一点声音。
有人问:“疼吗?”
宋怜怜没有立刻๑将手臂拿开,而是等了一会,当她一双眼睛再次露出来的时候,已经弯成了月牙儿,眼底的神色像是夏日荼靡,她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竟然是阎辰逸。
“阎先生是护工ื吗?”
阎辰逸不知道在什么เ时候走进了病房,坐在床边:“阿勋打电话说护工ื临时有事,暂时来不了,我就来看看。”
宋怜怜依旧在笑:“阎先生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呢。”
阎辰逸说:“你已经昏迷了十天,脚骨骨折,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一些皮外伤。医生嘱咐至少住院三个月,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เ事情。”
宋怜怜点点头,突然收了笑,很严肃的看着他:“其实我是在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