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试图调整一下酸软僵硬的身体,可手被锁着无法动弹,矮矮的木箱禁锢着她的身体,使她不得不保持蹲的姿ู势,她胳膊和腿已经麻木,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可腿一瘫软,手臂被迫用力拉拽身体,被锁的手腕就又疼痛难忍,不得不重新调整,再调整。
那冬雪莽莽撞撞地去摸砂锅,一下子被烫到右手,“啊呀”一声惊叫起来。
被带回彰乾ດ宫的宛儿,跪在郦允晟居住的宝华殿里,等待着处罚。
“嬷嬷,我正好找大人有事,顺便帮你把信给大人捎过去吧。”宛儿含笑说道。
众人小声议论了会儿,各怀心事地散去了。叶夫人望着蓝菱的背影,眼前浮现着她刚才怨毒凶厉的眼神,嘴角流淌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宛儿觉察到危险,心狂乱地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她定定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殿下,宛儿两夜未眠,两日未食,身体衰弱不堪。求殿下开恩,让宛儿回房休息吧!”
第二日时,宛儿的胃中便开始有声响,先是不适,后来开始疼痛,最后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狂烈凶猛地渴求着食物。
害她的人是谁尚不得知,不过,元凶跟这对玉镯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叶夫人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敢坚持。她让允晟暂歇着等消息,自己回娘家找在中书省任同平章事的父亲去了。
她手臂被绑着,无法伸手捂住耳朵,只有尽力混乱自己้的思维,拼命想出别的事来充塞头脑แ,阻止那不该进来的声音……
宛儿从地上抬起头,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潭、冷戾阴沉的眼眸,那ว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宛儿不是没想过逃走,连做梦时,她都在宫墙里无休止地奔跑。可一醒来,所有的希望就又都破碎在冰冷的现实中。
蝴蝶兰张着艳丽的花瓣,振翅欲飞似的。海棠娇媚地红作一簇簇,花瓣里众多的黄色花蕊围成小灯盏。四季桂馥郁的香气在整个园子里漫游。菊花更是园子的主宰者,金、绿、墨、紫ใ、白,缤纷了一片又一片。
各种花都开得那么张扬自由,恣肆奔放,旁若无人却自信满满地孤芳自赏。
宛儿怔怔地看着,觉得花比人幸福得多,不受权势欺压,不必做违心的事,不担心暗枪冷箭,只为自己简单、开心地活着。
“宛儿。”
这声音让宛儿心头一紧,呼吸急促,脊背也僵硬起来。
宛儿定定神,转身施ๅ礼ึ:“参见殿下。”
“起来,宛儿。”宛儿的手腕被捉在对方手里,“这么有兴致?本宫陪你一起游园、赏花。”
“喔。”宛儿被他牵着,被迫跟着走了几步,支吾着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