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动了!”
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ใ力的九岁孩童。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顺治和董鄂妃的儿子确切的出生年月,这时候才从父亲嘴里听到,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这位甫一出生即被顺ิ治寄予厚望、称他为“第一子”的尊贵的四阿哥,出生仅仅一百零八天――这日子他记得准,盖因它和水浒一百单八将一个ฐ数――还没来得及取名,就在深邃隐秘的紫禁城里原因不明的死去了。
若不是亲身经历,凭谁跟他说人会穿越,能ม凭空穿越到几百年前,他也决计不会信啊。
他试着想把被子往下拉拉,竟发现单是抬起手臂如此简单的动作,此时做来,都透着十分的吃力。
他想的明白,陷身在历史中不过就是换了个ฐ环境,关键是要活下去,而且活的很好。
目前来说,他对自己的处境还算满意。自由人,而且是汉人――好吧,或者投生为旗人对未来更有帮助,不过呢,他好歹做了二三十年的汉人,习惯也自豪自己้汉人的身分,无意改头换面成为少数民族的族民。前途来说,成为一位出色的医生只是时间问题,当然,这里指的是中医。
陈旭日无意充英雄,他不认为自己是啥大智大勇的人,更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他只想活下去,尽可能好的活下去。
现代社会,病人不治,家属气不愤最多不过揪着医生吵几句嘴,性子暴燥的想动手,也会在拳头落下来前被人给劝住。
人命从来就不是平等的,这点在现在尤其如此。陈浩说了,顺治给他们这些太医下了死命令,着他们务必治好四阿哥,否则“按重罪论处”。
上位者一句话,可以要了陈浩的命,祸及家人,然后女眷入籍,男子为ฦ奴,情况好一点,也可能不会,或者就判个流刑é?却也不是啥好结果,现在这种平静安乐的生活状态总之会被打破,也许要沦落成最底层的流民、像奴隶一样活着,艰难求生。
那种日子陈旭日过去没经历过,将来也不准备经历。
陈旭日在无边的黑暗里皱紧了眉头。
他当然可以逃出去,虽然危险,从此流浪各地,要吃十足的苦头,可未必没有活命的希望。
可是,这个ฐ家怎么办?
当日这个身体的主人因为熬不过溺水之灾离世,换了他过来,也非遇难呈祥,溺水该有的恶果、以及身体该当遭受的所有病痛,一样不落俱是换了他来承受。
昏昏沉沉直烧了四天四夜,是陈浩和吴珍珠陪在床榻,亲伺汤药,终于给了他生的希望。
“母亲”怀着孕,仍旧ງ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