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轻轻敲响房门:“姑娘,该用饭了。”
“谢王爷关心,伤得本就不重,现在已经没事了。叶薇离馆多日,已是落下不少课业,叨扰了这么多日,也该告辞了。”
“休得胡说,你还是不是王府的丫头?府里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她倒不是作伪,内卫是女帝ຓ掌朝两大倚仗之ใ一,行事暗而不明,朝中诸臣又惧又憎,却鲜少有人知是谁在替女帝掌管着这一利ำ器。柳月是副掌令使,自然清楚内卫实则是听命于静王府,据说内卫设立之初ม所用之人便是由静王府秘密培植。小静王是帝室之胄,女帝极宠信于他,这些年静王不良于行,内卫左掌令使之ใ位空缺,才叫国师趁机将手探了过去,而大部ຖ分权力仍在萧颂手中。柳月虽然早ຉ投向国师,表面上却仍要听命于萧颂。
如此便算结束了,薇宁紧张地揪住萧颂一点点衣角,心中ณ暗叫可惜。这场暗杀准备得太过仓促,成事的可能本就不大,女帝身边又怎可能一个高手也没有便出行?只一个雪夫人便可将来人拿下,今日只是有惊无险。她悄悄抬头看了眼萧颂,绯色衣裳๙映得脸色雪白,乌黑的眸子在与他的目光相遇后瑟缩着躲过一边。
原来他们竟打算着今日伺机行刺昭明女帝!本来薇宁将柳月与那使女支开本就是想要知道来了什么贵客,不料竟叫她撞上此等隐秘。不知是哪里的有心人,早早在靖安侯府安插了眼线,甚至敢借着这样的机会刺杀当朝天子。
她无意中一抬眼,被书桌上一方แ玉石镇纸吸引住目光。白玉无瑕,却被雕成了蛙状,看上去温润可爱,放在文雅厚重的书桌上显得格外怪趣。薇宁勉强将目光从玉石镇纸上挪开,又被墙上一副字画吸引过去,画意高远,字迹狂放,却无画作人落款。
又近十日之期,三京馆的女学子们终于等来六部之ใ行,不过与她们想像中的风光有些出入,本旬的学官孙抚只挑了十几名女学子送往礼部,其中便有薇宁,蒋颜儿与容若兰并不在其列,反倒是常与薇宁作对的殷如秀入选。
听到此处,薇宁渐渐警觉,她只在开馆之日与国师见过一回,要说那日表现出色惹得国师注意倒说也得通,可特意派人到她身边,对自己的事如此关注,倒真让她迷惑,难道哪里露出来马脚๐,国师竟对她起了疑心不成?方才听得柳月是什么เ副掌令使,还是个宫里出来的,会不会是内卫中ณ人?
想到凤梧慢吞吞的身影,国师摇道:“幼徒顽劣,恐见了天颜失态。”
她的母亲早ຉ两年已死在宫里,一个ฐ没了盼头的妇人,在宫中ณ熬了几年,已经没什么เ活下去的意念,临时死甚至带了抹微笑,她走得无声无息,留给江含嫣的却是十足的痛。
身后说话的女子薇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