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睁开眼睛:“什么?”
自上午,到中ณ午,到黄昏。
其实,我何尝了解过眼前这人?
明于远说:“他内里倔强,违拗不得……”
唉。
他朝我看一眼,眼中精光一闪,躬身答道:“不敢。”
“简非,你知道不知道朝廷上下以及京城中是怎样议论你模样的?”他目光落在远处,逆光而行,神色难辨。
算了,多想无益。
“醒了?”声音清冷,眼神温暖。
我脸上一热,微用力,却没能挣脱。
想起那天明于远告诉我宋言之要回来了,他说完后那探究的表情,害得我一愣。
我笑道:“你这国师做得好不悠闲。我来时,家里前厅灯火通明,候见的、请示的、汇报事务的,钻刺๐经营的……爹爹忙得陀螺似的连轴转。”
我自书桌后站起来,笑着说:“董修撰这可找错人了,简非惭愧,对书法并无研究。”
他仔细地打量了我许久ื,笑着说:“随你。哪天你要是不喜欢了,就对我说一声。”
他笑着轻抚我的脸,却又轻叹一声,“非儿,你什么都放在脸上。”
“怎么了?这半天就没见你翻过书。”他放下公文,看向我。
这是什么状况?我看了看明于远。
他低声念一遍,就很自然地将它折叠了,袖入袖中ณ。
案头供着一蓬雪白的香花。
拿出一包准备好的松子糖,“送你的,环儿姐姐。这些日子累你不少。”
大师傅们对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十分好奇,他们从来也不曾想过,玉米可以变成糖吧。
要不,送简宁一份礼物?看他吓一大跳的样子或许蛮好玩,而且,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寂寞。
寂寞。我不懂。
“啊?——”突然头发被一拉,我转回头,正对的却是家明老师那满含伤痛与震惊的眼睛,“小姐?你就那么希望是个小姐?”
但他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慢慢地,就有好多目光聚到了兰轩门口。
我上前低声道:“你打算站这儿等他们出来?”
他似回过神,睨我一眼:“着急了?”
说完举ะ步前行,步履优雅,仪态尊荣,仿佛不是到茶楼ä,而是走向高高的殿堂。
我在后面摇摇头,跟上。
陶掌柜果是信人,听松阁旁的天然居已留了出来。
阿玉拣了靠窗的位子,坐了,颔首示意我坐在他的右侧。
刚坐定,听松阁就有声音传来。
正是董以仁的:“介甫能请来宁王爷、明国师、宋将军及澡雪,实是荣幸。今晚我们且品茶,闲话,以文会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哦,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