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难决。
说着顺手一拉，把我安置在了他与简宁中间。
结果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倒害怕起来，看了看他们三人，迟疑着不肯上前。
他的笑容是最灿烂的阳光，伤心的人见了都要跟着欢喜；
顾惟雍一怔，笑容迅僵硬，他飞快看了一眼容珩，又看了看他的同桌。
门外，两个僮儿恭敬而立，默如石像。
顾惟雍听着听着，骄横之色淡去，换成满脸的不可思议。
抬眼看去，原来这小子的眼睛已长在了容珩的身上，震惊、犹豫、不甘、狼狈……七情上脸，十分漂亮的脸几乎没扭曲起来。
记得临来这儿前带上它时，妙音上下打量我一番，摇头叹息：“就这样吧，权当聊胜于无、自欺欺人了。但愿那书院里的都是读书读坏了眼睛的。”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我顿觉热流飞涌ไ，一慌乱，后面的话没听清。
他忙拥住我：“吵醒你了？深夜寒气重，仔细受凉。”
“小师弟，腹诽他人是不对的——”
只希望妙音他真的四大皆空，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我忍不住再次笑出来。
暖意回升，意识渐苏醒，看四周水汽轻流，方知此时正浸在温泉中。
……阿玉。
我直接拒绝：“不行。”
最后这句他附在我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我拿在手中ณ，左看右看，不知如何穿。
她一愣，却满脸的不服气，盯着殿中ณ诸人。
“你是在美化还是在丑化自己？”
他说得明白。
他的理由很简单。
阿玉半天不出声。
一时间有些怔忡，倚在床柱上，出了神。
我走近，他小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浓密的睫毛纹丝不动。
可是了解是一回事，躬行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跑不跑？”
“不好。”他忽作指控状，“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久别重逢，一点表示都没有，还企图砸伤我。”
裴伯玉哈哈大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向后压去，固定在椅子上。
谁的声音，这样恐慌、绝望？
向北走了一段路，马厩出现在眼前。
“柳总管，烦请你去多多准备热水，简非随后就来。”明于远低沉忍笑的声音。
“唔，莲影——”圆转含笑的声音，说着“叭”地在我眼睛上一吻，随即将我“呼”地扔了出去。
阿玉率先而行，一身玄色镶金丝的礼服，高高的冠冕，瘦削笔直的身姿，走得雍容优雅，沉凝如秋山。
我看看明于远，欲言又止。
“那是谁……”我迟疑ທ着不知如何开口。
“忘情。”他转过来看我，“简非，你是这样美好，美好得叫人不忍心下手。可是，我既ຂ已答应了她，只得做下去。也许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也顾不得了。其实，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