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舒婕办公的桌子前,端了椅子坐在一边。
和范童童所设想的一个都市职业女性的生活不一样。
范童童屈服了,手放在脸颊边,像一只笨兔子一样,跟着音乐往前往后,死命的跳。
范童童忙跟上她。
舒婕熄了灯,转身往里头去,不去理睬床下那笨蛋。
“你和你老大一样,都是活在理想里的动物。”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师傅还说这个在上海非常流行。”范童童冲着镜子,摸了自己的头发几下,说的话让舒婕和旁边的人都笑出了声。
她习惯了做大杂烩,什么东西都一股脑的放进去,满满的,觉得自在。
她把舒婕的身体当成了棉被,小熊,枕头或是任何一样能让她抱起来舒服的东西,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真要去计划起来,舒婕发现有很多的麻烦在。
舒婕的身材能在那个时候开始便保持着那么完美的原因跟范童童的胃口离不开的,每次一顿饭,学校规定了给一两半,范童童一顿吃二两半,而且吃的非常快,每次吃完以后就干巴๒巴的看着对面舒婕碗里的,把小口吃着饭的舒婕搞的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习惯了忙碌似乎忙碌就该是生活本身,被人惦记着也被社会奴役着,等有一天肩膀上空荡荡了,反倒觉得自己像是没有重量的影子。
一日之ใ间在于晨,一个美好的早ຉ晨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眼前是朦胧的黑,薄雾似的光照亮了大致的轮廓。
床边缘露出半颗脑袋,范童童竖起杂乱ກ的头发像种下新生的野草。
她的眼睛在微弱的光中闪闪发亮。
舒婕醒过来,手刚刚动了一下,就被范童童的手包住。
范童童的手心是凉的。
舒婕坐起身打开电å灯,看到范童童靠在床边缘,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手上,另外一只手却在伸进背部ຖ的衣服内,虽然看不见她的动作,但是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始终没有断过。
“怎么เ了?”舒婕触碰范童童的脖子,在灯光下,上面分布了许多红色的小疹子,而那棉布睡衣下面的肌肤,却不知道有多少。
舒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从床上跳下,跪到范童童面前,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范童童的睡衣。
棉质睡衣从头套进去,脱的时候只需要一步,范童童还来不及阻挡,上半身的衣裳就被撩起至胸口,下面一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灯光下,以及舒婕的视线下。
前面还好,胸部处冒出一些红疹子,而从手臂外侧看去,好像是从背部蔓延过来的。
“好多红痘痘!”范童童看着自己้的胸前,似乎惊讶那上面居然一夜之ใ间冒出那么多的痘痘来。
舒婕却觉得不妙,将范童童推着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果然,背部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还有被范童童的手指甲â抓出来的血痕,有些地方已经沁出了血丝。
范童童的手要去抓肩膀,被舒婕按住。
范童童转头,对舒婕说:“可是很痒。”
“那也别抓。”舒婕分别抓住范童童的两手手腕,压在自己้的腿上。
手被禁锢住了,可是背部和手臂的瘙痒依旧不绝,像无数只蚂蚁在背上爬行,一股股的痒意沿着脊椎爬上来。
范童童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肩膀转动,表情纠结。
看向舒婕的眼神也带着乞求:“痒死了。舒婕,我是不是得了梅毒了?”
说完,舒婕的拳头就敲上了范童童的脑แ袋,范童童叫道:“好痛。”
“你再说一次那个词我就把你从六楼扔下去。”舒婕不悦的训斥。刚才因为要打范童童所以放开了对她一只手的限制ๆ,范童童空出来的手立刻伸到เ背后,指甲â抓着肌肤,越抓越用力,露出舒服的表情。
舒婕看不下去,再度将她的手拉过来,再度去看,上面又多了一块血红的地方แ,说:“你可能是过敏了。”
“过敏?我没什么过敏的食物啊?”范童童茫然。
“我知道。你比猪还不挑。”舒婕说。
“那……”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洗个澡冲下身子,别用肥皂,我去冰箱里拿冰块,再找下皮炎平,应该没有问题。”
“哦。舒服……”舒婕刚ธ起身,范童童又往背后去抓,再收了舒婕一个响头,舒婕离开前嘱咐道:“不许抓。”
“可是痒!”
“忍着。”
“哦。”范童童咬牙忍着,表情痛苦不堪,堪比毒瘾犯了的瘾君子。
舒婕到客厅里,等打开了柜子们看到里头排放整齐的茶杯,想发觉到自己打开的不是冰箱门。
冰箱在哪里?舒婕突然慌了,在厨房里回看一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向清楚明了的脑袋在这个时候当机,她反复问着自己的意识,冰箱,冰箱,可是好像全然没了那段记忆。
自己是糊涂了混了。舒婕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扑到自己脸上,冷静片刻๑,脑子又开始告诉运转。
冰箱在客厅靠厨房的墙上。冰块在冰箱的最上层。皮炎平在电视机柜最左边的那个ฐ柜子里。就这样。舒婕深吸一口气,逐步去完成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