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抬头,神情恍惚的瞧了一眼身旁的空荡荡的位子,耳畔仿佛又想起皇上低沉的声音,“秀娥,以后你的生辰朕一定都陪你过,让你开开心心的过。”那情景仿若就在昨日。
“可是禛儿就是想要小狗呢,皇额娘再送禛儿一只吧,禛儿就要一只。”从生下来就被抱到景仁宫,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四阿哥,圈着皇贵妃的脖ๆ子,不肯松手。
“今早端妃去景仁宫跟皇贵妃娘娘闹,嫌弃永寿宫太小了,想要换个地方,”捏着荷包的小太监,抬头偷瞄了一眼秋语,低头继续说,“奴才只听到เ这些,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娘娘,您没事吧?”初ม夏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洛己躲开了。
两边各执一词,还都有证人,事情一时之ใ间陷入了僵局。
“行了,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费力的竖着耳朵听了许久,听到“孩子没事”,安嫔才放下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不在意的摆摆手,“只要龙胎好好的就行了,本来洛答应,本宫相信太医医术高明,是完全可以替本宫医治好洛答应的。”
得到洛己้眼色的初夏比安嫔身边的宫女、太监反应更迅速,果断的扑过去给被甩出去的小东西垫背了,即使有了人体肉垫的缓冲,小东西还是摔得“啊哦——吃”一声惨叫,让洛己้忍不住心疼担忧。
“臣妾不敢,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被身后的宫女轻轻一推,从幻想的美梦中清醒过来的钮钴禄氏贵妃,低垂眉眼,恭顺ิ的答道。
无奈梦中惊醒,张开眼睛,近在咫尺的康熙放大的麻子脸还令人吓一跳,“皇上,你欺负臣妾?本来就不舒服呢,你还压着臣妾?”瞧见皇帝那张黑脸,洛己干脆先下手为强。
瞧见就差在床上撒泼打滚的美人,康熙ກ一把重新将美人揽到怀中,心想,当初他瞧中的不就是这张倔强的小脸吗?第一眼,选秀时,虽然惊艳那张漂亮的小脸蛋,那□又魅·惑的模样,不经意间让高高在上的帝王想起曾经在宫外偷偷玩过的无知幼女,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看呆了好一会儿的康熙,悄无声息的接近美人,大掌夺走美人手中捧着的书,又将受到惊吓的美人揽在怀中,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道,“爱妃,在瞧什么呢?这么认真,连朕都顾不上了?”
“妹妹说得哪里话,臣妾承蒙皇上和贵妃娘娘信任,本宫自然要把份内的事情做好,可不能ม辜负贵主子的信任。”话虽是这样说,但安嫔那ว的春风得意的模样,只恨不得别人将她夸到เ天上去,哪怕遇见洛己้这个很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也自问自答说得滔滔不绝,皇上对她有多好,多么เ的好。
抬头一看,康熙ກ还一副你胡说的嘴脸,更是气闷,不服气的说,“皇上昨天不是说过会饶过臣妾吗?”
本就红肿的手指哪里还经得住帝ຓ王这番挑逗,洛己真是有苦说不出,偏偏康熙ກ还在满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四阿哥?这的确像皇额娘说得有颗玲珑心。”感受到เ康熙收回视线,身上的压力瞬间全无,洛己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从八岁就当皇帝的人,果然不容小瞧啊,还有就是,果然前世今生都没做过亏心事的人伤不起啊!!
“求皇上饶命啊,”呆滞的婉儿一听到皇上问话,条件反射的磕了几个响头会,才畏惧的看了一眼徳嫔,声音发抖,“奴婢不敢隐瞒皇上,奴婢全家都是乌雅氏的家奴,三年前,额参大人命人将奴婢送入宫做宫女,臣妾的父母兄弟都在大人手中,奴婢不敢不听从徳嫔娘娘的话,求皇上明察啊!”
压下心底的不快,佟贵妃有些嫌弃的看着跪在她脚底下哀求的徳嫔,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只凭一名宫女片面之词,秀敏妹妹的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些,这事还得查清楚了,本宫自然不会污蔑谁,也断然不会轻饶犯错之人!”
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宁贵人立马凑到洛己้耳畔,小声道,“我在来的路上打听到เ,好像是四阿哥的小狗突然中毒身亡,惹得贵主子雷霆大怒,说一定要查清楚,让真相水落石出。”说完,宁贵人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惊讶得捂嘴的洛己。
想起胖和尚圆嘟嘟的笑脸,洛己心情变好了很多,“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的师傅是个怪人,从未对臣妾提过他的名讳,一直说臣妾慧根不足,只是闲暇无事时才指点一二,所以也不准臣妾打着他的名讳行事,”瞧见太皇太后不悦的模样,洛己又补充道,“不过,臣妾曾听师傅的友人称呼酒肉和尚,还有一些杂七乱ກ八的称呼。”洛己้越说语速越缓慢,仿佛在努力回想往事。
短短的一句话,洛己已๐经分辨出是徳嫔的声音,噩梦之源。若是那ว日太皇太后没有让她去逛御花园,她就不会遇上徳嫔;若是徳嫔不仗势欺人,洛己也不会遇到เ皇上;若是没有那ว日的相遇,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又哪里想得到她这个位低势弱的答应?对太皇太后与康熙,洛己是敢恨不敢言,甚至没有庇护的家世,没有宫斗的经验,心思单纯的洛己想要好好活在后宫里,她还要卑微的讨好两者;可是对徳嫔,洛己就没这个顾ุ忌了,刚ธ刚在景仁宫,徳嫔一句轻描淡写的挑拨,什么福泽深厚,可是给她拉了不少仇恨值,尤其是选秀时就讽刺她以色事人的钮钴禄氏贵妃,可是□裸的嫉妒!
哪怕身为女人,铜镜里的影像有些模糊不清,胸前只有比飞机场好不了多少的小笼包,洛己也不得不承认,镜中的身影很婀娜美丽。
“没用的奴才,你们就不会回去取件衣服给主子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