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她更加努力工作,将自己前世“工作狂”的名头挥到极致,每日不仅帮厨,研制新า的小食,甚至人多时,她还帮忙跑腿。
正与众人乐着,忽然有人喊她。
“昨儿我父亲吃这加了密料的炸金蝉,赞不绝口,你说,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刚才出去拿铁锹,忘记关门了。”悠然压低声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所以,我把孜然分成了五份,分别藏起,这样,若是万一遭了贼,也不至于全落空。”
“都说狡兔三窟,你比狡兔还狡兔。”稳婆低低笑道。
第四日,她再忍不住,早饭吃了一半便去拿背篓。
寿安县很小,数得上的酒楼、饭馆统共就那么几家。最大的要数蓬莱仙,可是那里面的伙计,比恶狗还恶。
次日,天刚朦胧胧亮,悠然便悄悄起身,准备上山捉蝉。
黎明时分是蝉最脆弱的时候,经过一晚的挣扎,蝉蜕了皮,露出翅膀。但是此时它的双翅与六肢特别柔软,还飞不起来。
稳婆颤颤巍巍,拄着拐往前冲,打了几个趔趄也不让悠然搀扶。
里面,稳婆烧火,李氏已๐经把饼子烙好,就差下面了。
这妇人,怎么总是喜欢给自己惹事呢?
这两个词突然联系到一起,孙稻谷突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了。
上百号人,马蜂谁都不蜇,单蜇她,关键蜇的地儿还是屁股,这事儿,谁逮着谁说,谁说谁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这妇人,胆子……
“菊花儿,你怎么เ敢动手?她们会寻事儿的!”
“稳婆,别担心。”悠然愤然,而后安慰稳婆。
现如今,不仅有十几亩上好水田,三头耕牛,就连给他家干活的短工,就有两个。虽谈不上地主ว,但确确实实算得上小富农了。
“高武家的,你这是咋?信不过我老头子?我家大奋与你男人可是生死弟兄!”
记得闺蜜冬冬有一句口头禅:吓的我菊花儿一紧。
“啊呸!”站在街道中央,背着竹篓的悠然猛然回神儿,小声的愤然了一句,为ฦ自己在大街中央想什么“菊花儿一紧”的事情感到เ丢人!
渐渐的,茶馆里的人,无论伙计还是茶客,再看悠然时,目光自然而然里,多了几分自心底的敬重。
而令悠然想不通的是,自那天与蓬ศ莱仙的吴掌柜谈话之后,那人竟没再找过她,也没现谁在暗地里使绊子。
……
这日,天气真好,天上白云朵朵,遮住了毒辣的太阳,空气中清风徐徐,不到半晌,茶馆便聚满了人。
评书未始,茶客们或私语,或嬉笑,细细品茶,享受精美小食,然而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说评书的宋先生。
幕后,君伯也急,已连着派去三个伙计去请,却找不见宋先生踪影。
后来,三宝带回宋先生的消息,这位老先生因吃坏东西,夜里突然跑肚(拉肚子),至黎明时分已๐跑了六趟茅厕,送去医馆时,整个ฐ人站也站不起来。
他的徒弟在医馆照料老先生,也脱不开身。见君伯茶馆不断有伙计来寻,只能连连抱歉。
悠然到茶馆时,正听见这事。
“我看今天,这书,就不说算了,去告知茶客们。另外,再说,为了赔罪,今日茶水、小食一律免费。”
“我不同意。”悠然打帘进来,听君伯这样说,立刻反驳。
君伯没有开口,盯着悠然听她说下文。
“君伯,我明白您好心,可是一旦开这样的头儿,别说赔钱,我们今天厨里的三个师傅就是累死,也供不上。再说,大家坐在一起,只吃东西,什么เ都不干,闹哄哄的,难免生事。”
悠然说这些,君伯岂不明白?这茶馆原是靠评书起家的,茶水、小食等东西是后来才增添的。
“那你说怎样?”
君伯把决定权交给了悠然。
“您若信得过,我去说。”悠然自告奋勇,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啥?你去说?
君伯忽然想起那日,这娘子为了让自己答应与她合作,其中一条就是登台说书。
当时,他只当做玩笑,没想到今日她竟认真提了,还是在这般情况下。
“邱娘子,这可是大事,莫玩笑,说不好,要砸饭碗的。”三宝说出君伯的心声,担忧的看着悠然。
“您放心,君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听宋先生的书,把他的套路、包袱点、甚至表情、动作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况且,这回讲的东游记的故事内容,我早知道了。”
“我给您说几句……上回书说到เ,吕洞宾醉倒,游梦状元及第,真是个ฐ春风得意马蹄疾!”
悠然学的有板有眼,她保证再三,除此之外君伯又无他法,终于点头答应。
众茶客正议论纷纷时,幕帘突然拉开,人群中顿时一阵叫好,“出来了,宋先生出来了。”
“咦,宋先生咋还化妆了呢?”
“不对,这不像宋先生。”
“咋换人了呢?”
刚静下来的人群又重新沸腾起来。
悠然身着一身文人长袍,手拿纸扇,头戴戏冠,脸上化着浓郁的妆。
她手持惊堂木,“啪”的一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