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她笑得很欢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的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武团儿给我进来!”
说完,才想起她是皇后,甚至这个ฐ时候她已经是天后了,我只能回答她的问题而不能反问的。
我有些懵懂地望着她。
“彼此彼此。”
人证物证俱在,都证明楚服本就是匈奴人,且是从小就派来大汉卧底的奸细。她被安插在其师父门下,只是因那妇人能以巫蛊大师之名,私下出入富贵人家后宅。匈奴妄图让楚服通过高官的妻妾,打听朝中之事。而被皇后召见,算是意外之喜!
李延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听得汉武帝感慨:“好词啊。只是,世间岂有这样的美人么?”
听说,那个ฐ人是个女子。而她,自称是平阳公主ว真正的爱人……
早想起来的话,我就离这皇宫是非远远的了!
我记得,历史上,窦太后死后将自己此生积攒的所有私房钱物,都统统留给了女儿。
要知道,阿娇的母亲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馆陶公主,也是窦太后唯一的女儿!窦太后曾近因为ฦ双眼失明而失宠,那个时候她的大女儿就成了她传话的联络人,和最大的依靠。后来眼睛好了后,她对女儿的疼爱更上一层楼,可以说已๐经到了骄纵的地步。
她眼睛一亮,遂盈盈拜谢:“多谢楚姑娘。”
要知道,汉朝以孝治天下,对孝顺的洗脑已๐经达到空前绝后的程度。被人当着面直承母亲的yin荡,只怕没几个人可以不作吧?而我又是个无权无势之ใ人。
我刚想吐槽她架子比当今皇后还大,布帘ຈ后却已经开口:“请问你就是楚服姑娘么เ?”
首先,是有人趁暗夜翻墙来传话,说是他们主子要找我帮忙。接着,我被逼离开店铺去他指定的地点赴约,接见我的却只是一个侍女,让我先等着。等啊等,才等到传说中的主子,却还是在布帘后面。
我听懂了,却依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感觉,说不上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当然,这也是我教她的。
那袋子虽小,里面却是实打实的金子!
“楚姑娘,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她的眼睛红了,瞬间湿润。声音,也跟着哽咽,“我是真正的没有办法了啊,卫子夫,卫子夫……那个女人真的太厉害,太厉害啊……”
可是,导游红娘呢?
红娘等我哭喊完,才和蔼地说:“其实每个女孩都有其可爱之处的。你男ç朋友虽然是个渣,但眼光还是可以。”
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喘过气来,痛哭失声:“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到底有什么好?!”
她仍旧微笑:“你不懂ฦ。正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我才更要他给我做。因为ฦ啊,我让他体会的,都是别的女人让他体会不了的。”
确实,没有别的女人,敢让当今皇帝捶背捏肩加洗脚吧==
“天后威แ武。”
我擦汗。
“哈哈,你这孩子,说话真逗。”她笑得很开心,刚才的忧郁已然一扫而空,“其实啊,这天下是男尊女卑的天下,才使得男人天生就高高在上,女人生来就被认为该伺候男人。可实际上,男ç女本来,就是平等的啊。正如,乾坤、阴阳、天地,缺一不可,相生相辅。再说,男ç人的才华真的一定就比女的强么?呵呵,我看未必。”
“是。”
起码,唐高宗李治和废太子李贤,才华就远不如武则天!
两ä人一时无话,我又安静捏了一会。
她突然再度开口:“婉儿啊,等我登基称帝后,你就跟着我伴驾吧。”
我手指一僵。
伴驾……可不是普通的陪伴,而是……伴在龙榻上啊。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反应,却没想好怎么เ回答,只得岔开话题:“婉儿昨晚说让您登基为帝,天后不是生气地把我打入天牢了吗?怎么如今,又说……”
“那不过是看看你跟贤儿有什么猫腻罢了。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关了你,他必然会去看的。唉,他总是沉不住气的。”
所以,一切,只是她布的一个局,就等着李贤去跳?
而李贤,果然跳了。
可怕就可怕在:她是临时就直接想出来的局,这随手化来的算计,需要多敏捷的头脑,和看透人心的自信啊!
“其实,我早就想称帝了。你也看到เ了,这皇宫里,是没有亲情的。我的男人,可能会为了美貌移情别恋,我的儿子,可能会为了夺权要我的性命。所以,这权势,势必要抓在自己手里,才是永恒的安全。”她睁开眼,眼里,是不可一世的霸气,“从当年他让你祖父起草诏书要废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当皇帝!唯有君临天下,才能至高无上,永不被人欺!”
原来,很多东西,都是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入了宫,就要为了家族获得皇上的宠爱。有了宠爱,就要为ฦ了自己和孩子的性命跟人争宠。当了皇帝心尖上的人,为了不被暗算还需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名。当了皇后摄政,已是骑虎难下,为了不被废黜,就必须把这万里江山无边霸权牢牢抓紧,君临天下!
上天,是厚待武则天的。
李贤被废后,曾着人递了一首诗上来,送给唐高宗和武后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