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不是女人。”
连景云瞥她一眼，视线和她一起落到她的手机上，他撇撇嘴，显然对于刘瑕的放任态度很有看法，“算了，不管怎么เ说，沈老爷子的处置对你还是有利ำ的，至少沈家人不再会危及你的人身安全，你只要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银弹攻势就够了。”
“说这什么话呢？”刘瑕拿起纸张，作势轻拍张暖。
不是受过观察，也许很难看得出来，他修长而苍白的手指的确在轻轻的颤抖，又很快被紧握成拳。刘ถ瑕有种无语的感觉，就仿佛一个ฐ满级大号被新า手村玩家护在身后，他们不仅在技能和操作上有极大的差距，就连战意都有天壤之别，大号攒了多个战吼buff，新手的debuff一大堆，整个战意根本就是负的，却还要勉强自己走在她身前。
好吧好吧，她息事宁人地与理性和解：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好，为ฦ自己的麻烦负责也好，正是因为他是这么เ的惧怕和紧张，却还要咽下一切、克服一切，这种巨大的勇气——
刘瑕没有否认他的说法，“确实，欧阳家为他找的每个咨询师，都知道他的心理问题来自于哪里——父母离婚、生活环境变迁、亲人过世、校园暴力，是幼童心理问题90%以上的来源。咨询师当然改变不了父母离婚的现实，我们只能试着让小迈接受这点，不要和悲伤对抗，尝试找出一种和它共存的方แ法。”
也许在犯罪心理学上，连景云和她无法比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是个好警察，刘瑕点头承认，“我知道瞒不过你——中ณ午你一来我就明白了。”
她在接待区团团乱转，又忙里偷闲跑进洗手间，估计是去补妆，连景云就在几个房间里上下左ุ右地看，刘瑕看两ä团旋风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也是好笑，“你在干嘛？”
张暖捧着几杯水过来，正好接上话，“啊，什么麻烦？”
“当然，这并不是说你完全不懂ฦ得和人交谈，你会对我道谢，你会告诉我你以前在mit的工作……我们面对面交谈时，你会保守一些，但一旦开始降维——一旦你回到เ文字背后，该怎么เ形容……嗯，我会旬ຒ呱噪’这个词。”刘瑕说，她的声音里出现一点笑意，沈钦的眼睛又从手边上露出一点，投来控诉的眼神，仿佛是抓住了她欺负小动物的现行。“你爱好点评他人的经历，爱好对我问东问西，你很有交流的*——但这交流，是很单向的，你对信息如饥似渴，谁也不能ม否认这一点，但对于自己有关的一切，你总是守口如瓶。”
“密码知道吗？”
“首先，我要事先声明。”连景云一边分发材料一边说，“不像是在座某位，或者某几位先生怀疑的那样，我本人是具有极其出色的办案能ม力的”
连景云又开始他的招牌傻笑，不过刘ถ瑕倒不认为他是在回敬张局长，她瞥了沈钦一眼，这个ฐ动作有点艰难，因为他的椅子就位于她侧后方，沈钦基本上是以她为ฦ屏障，躲开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
他连搓带弄把六七个人弄出去了，又转回身给刘瑕倒水，态度很客气，但偏偏就是没给她看立案登记表，刚才的笔录也被随便塞到了抽屉里，“您稍等一会，那边的律师马上就到了，您再和他交涉下善后事宜呗？”
刘瑕做出个疑问的表情。
她哽咽起来，“我想辞职休息一段时间，总监没许可，还在办手续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搞，反正不管怎么说，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讲了。”
钱小姐的眼神跟过去，倒也笑了，“哎呀，爱马仕归爱马仕，其实一条丝巾也不贵啦，刘老师你别担心，我积蓄还是有点的，再讲最近代购也赚了一笔，其实上不上班，真的没什么。”
在这个ฐ节骨眼上说这事，等于往梁婷伤口上撒盐，梁母表情不乐，只是看在刘瑕专业身份上才勉强点头，“要的，婚房都看好了。”
在刘瑕的目光里，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绝望、羞愧的表情依次闪过，最后一切渐趋平静，吕萍低头想了一会，“刘警官，我我有情况要交代。”
“行，确实，你说得也有道理，在他已๐经另有计划的前提下，车厢这个疑点可以完全排除自尽了峰回路转啊只能说是，现在案件是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张组长搓了一把脸，“是也不是，起码现在我们对几个嫌疑人都已๐经是吃透摸清了，都打起精神，再来看现场图”
“顺便一提，目击者已๐经都接受过询问，但没有太有价值的线索ิ，肖家人站在最前方แ，而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后方推挤发生的方向，所以，目前条件还是没变，依然先集中ณ考虑吕萍和肖良才的嫌疑刘老师，您看”
“吕萍，肖恩华的前妻，两ä人半年前离婚，吕萍带走了一套房子和五十万现金，这应该是肖家为ฦ防止公司破产做出的应对，肖恩华和她离婚不分家，”连景云指着另一间审讯室里的中年女子，“两人对外依然以夫妻名义生活，事发时，肖恩华、吕萍、肖建波，还有肖良才、方立，方立的女朋友梁婷五人结伴，从共富新村出发前往浦东机场，因为ฦ路途较远，早高峰堵车时间长，所以选择地铁出发，在换车时发生事故。事发后到现在，吕萍和肖良才的情绪都比较平静，肖建波是最激动的，一直试图和地铁ກ方接触，要谈赔偿事宜，梁婷则还在住院，惨案发生后，她当时就晕倒了，又被轻微踩踏，没有生命危险，但情绪非常激动，现在还不能ม出院。”
“对公司来说很不幸，对我本人来说也许很幸运的是，地铁公司也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