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哥儿乖,让二姐姐给你揉揉,好不好?”姜莺虽然撞了父亲的冷脸,先前又被姜鸾冷嘲热讽了一顿,有些尴尬,但还是跟到เ了听涛院来。
他人到中年,身子也未曾发福,风采依旧ງ。只是一张脸,依旧冷冰冰的,成天板着。不过也正因为他总冷着张脸,这才打消了府里不少丫鬟前仆后继的心思。
很好,那么เ这事儿要么是奶娘疏忽职守,要么就是杜姨娘亲手设计的了。
“姑娘可要再睡会儿?奴婢瞧你的精神不大好。”绿棠瞅着姜鸾的神色不佳,不由地有些担心。
董家就在齐府对街,要是有谁无意间瞧见,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姜ä鸾也不推脱,跟着兰姨娘进了隔院,坐在藤条编的卧椅上。手边是一叠梅花酥,下面用山楂拼成的树干,上面摆着粉皮白芯的糕点,入口香软,油润绵甜,很是美味。
“不,不用,不用谢我。”姜鸾连忙起身,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对上晏承淮的视线,就会如此的慌乱。
“那好,舍琴,再端一碗过来吧。记得放温一些拿给表哥喝。”姜鸾甜甜地笑着,扭头吩咐正蹲在地上捡拾碎瓷片的侍女。
“就知道惦记你表哥。”姜霁兰嗔怒着伸手点了点姜鸾的额头,任凭她挽着自己往府里走去。
姜家三爷是老夫人唯一的亲儿子,许是因着老来得子,宝贝得很,自祖父去后,便被老夫人宠溺成个纨绔子弟。
姜鸾抿了抿唇,强忍着胸口的钝ๅ痛摇头,“只是沐浴的时候被热气熏久了,这才觉着有些头晕。”她说着轻轻拍了拍方氏的手背,示ิ意娘亲不要担心。
姑娘?
“二妹妹说笑了。”姜鸢对着杜姨娘不喜,连带着也不喜欢姜莺,语气一下子淡了下来,“你若是羡慕,我让父亲派人来接你就是。不过蜀地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冬日里还好,一到เ夏季,蚊虫就多,还带着毒,身上动不动就留疤。”
姜ä莺被姜鸢这么เ一说,眼圈当下就红了起来,准备在父亲面前装委屈的模样。
姜鸾瞧见,连忙出声打断ษ,“大姐姐,你又在吓唬二姐姐了。”
“我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吓唬她了。”姜鸢撇了撇嘴,说着便将双手摊出来伸到姜莺的面前,“喏,我爹他恨不得日日把我按在牛奶里泡着,这手才勉强白净光滑了些。”
“大伯父就大姐姐这么一个闺女,自然宝贝得很。”姜莺被姜鸾打断,有些装不下去,却还是语气酸酸的道。她今日算是看明白了,虽然父亲对着姜鸾也会冷着张脸,可是态度与对着自己截然不同,分明软和了许多。
姜二爷咳嗽一声,微微蹙眉,“好了,你们姐妹三个要闹腾还不出去,没事别吵着你二伯母。”
他毕竟是个男人,心思不够细腻,以为这只是小女儿间的玩闹,便由着姜鸢把姜鸾扶起,然后拉扯着出了听涛院。
鹤哥儿从未见过姜ä鸢,此刻也从奶娘怀里爬了起来,好奇的盯着那抹耀眼的红色。恨不得也要挣扎着下地,跟着姐姐们出去。
“鹤哥儿乖,等你好了再让姐姐们带着你玩。”方氏爱怜地揉了揉鹤哥儿的头发,然后让奶娘把他给抱了起来。
“老爷,还是让鹤哥儿住到เ我院子里去吧,反正有奶娘在,不用我想太多的心思。”方氏抬头望着姜ä家二爷,轻声说道,“虽说阿鸾体贴,想要为我分忧,可我毕竟是姜家的二夫人,鹤哥儿的嫡母,不能在这事儿上给人落下话柄。”
她的眼角眉梢俱是笑意,让人心底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姜ä二爷哪里忍心拒绝,但还是仔细叮嘱:“你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妾身晓得的,老爷不用担心。”方氏笑道。
她跟着姜二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二人半月未见,不免多说了些话,这才拿出针ฤ线开始做肚子里小孩子的衣物。
正低头绣着虎头鞋上的花纹,方氏一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她指尖一疼,黛眉紧蹙,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阿鸾她不会是有心疾吧?”
“心疾?”姜二爷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昨儿就这样过一次,却跟我说只是头晕。”方แ氏的声音有些担忧,又想到姜鸢先前突如其来的转变,“先前鸢丫头说她们在闹着玩,也好似不是真的。”
姜二爷却是不信,随意翻看着手边的一本书,“应该没事的,阿鸾不是最怕疼了吗?”
若真有个哪里不舒服,早就应该跟他们说了。
“可是老爷,您没觉着阿鸾变了许多吗?”方氏细细的回想,“她对杜姨娘的态度,实在是和以前大不一样,您什么时候见过阿鸾那般咄咄逼人?”
姜二爷手里的动作一顿,却听着方氏接着说道,“还有,您昨日不在家,阿鸾她便一个ฐ人去了定国公府,若是以往,她回来以后定会叽叽喳喳的念叨她表哥念叨个不停,可这一回却是一字未提。”
“是不是两个ฐ孩子闹别扭了?”姜二爷将手里的书册放上书架。
“我支人去问过,说是没有。”方氏摇了摇头,“虽说阿鸾以前就懂事,可这两天却瞒着我许多事情,不提杜姨娘,就是昨夜里,奶娘到我这儿告假,说是要带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