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逼宫在先,摄政王叔掌权在后,当今圣上完全被架空了。
“你不知道他是不能上战场的吗?一旦上了战场,他就必死无疑了!”她看着这个样子,就像是去打战的。
壮汉一震,似乎不敢相信。
不论结果如何,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场阴谋到底是谁设计而来,她的母亲绝对不能这么枉死!
可是阿福听到เ她的话,脸色一变,“使不得,可使不得,沈公子,您若是去了,我们老夫人就该去寻短见了!”
可是听着这人的字里行间,不像是来劝母亲回去的,倒像是有几分试探的意思,也不知道到เ底是什么意思。
这粗布少年名唤沈沉香,八年前随自己的母亲移居到此,只因为母亲有一手好医术,在这一带渐有名气。又因为是一位女郎中,虽然也有几个闹事的,但是更多的人是敬佩。
未央宫,太后病怏怏的靠在软榻上,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就连睡着,眼睛也是紧闭着的。
案角之侧宫灯灼灼,灯光映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她望着烛火出神,眉头仍是微蹙,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外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婢过来传话,说是祁王已经回宫了。
她神情微微一动,猛地张开了眼睛,脸上有一些兴奋。她忙从软榻上下来,收拾收拾了自己的妆容,她端坐着。
“臣,百里衍拜见太后!”他进来时,对着上位的女人微微朝拜。
“阿,祁王请起!”李太后忍不住的就想要唤出祁王的小名来,但是望着祁แ王冷峻的脸,她硬生生将他的名字吞了下去。
李太后的心,就像是回到เ年少时候一样,心砰砰的跳着。
“七年不见了,你好吗?”她还是情难自禁的问出了心里的话,她的眼里有些动容。
百里衍没说话,一双幽深的眼睛带着冰冷,“太后,先帝尸骨未寒!”
他的话,让李太后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祁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哀家想请你坐镇朝堂,与摄政王分庭抗礼,护我母子周全!”李媚儿娇娇弱弱的说着,眼泪汪汪。
百里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遵旨。”
对他来说,这不是情分,而是太后的懿ງ旨。
李媚儿的眼神一黯,神情憔悴。
“阿衍,当年的事,你还怪我吗?”
“无情自然无怪。”
百里衍踏出那代表身份的未央宫,李媚儿苦笑一声,这偌大的未央宫,只留她孤身一人。
从皇宫出来,百里衍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祁王这几年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先帝为ฦ他在京都建立了专属于他的府邸。
踏马归去,管家急忙下车来,将他迎入了府邸。
桌案上,放着一大堆赏赐,还有在府邸่等候许久的太医,王林。
这是他的专属医生,从他出生开始就负责了他的身体。
当年萧贵妃被奸人所害,所以祁แ王的身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带有毒。
王林把脉ำ观色,提笔开了方子,管家拿了方แ子离去。只是注意到เ了他的身体似乎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但是好像对他的身体没威胁。
似乎是感觉到了王林的脸色微变,他将一路上发病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老先生。
老先生摸着自己的胡子,“这法子也就只有当年的妙观音才能做的这么干净了,如若是她的传人,那可真是王爷的大幸,那ว人必定能医治好王爷的身体。”
妙观音沈灵芝对蛊虫研究有一绝,就算是当年的沈家老先生也不及女儿的造诣。
他微微沉思,那少年,虽然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可是看病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沉稳如他,就算是得知自己的身份高贵,并不恃宠而骄,而是淡淡退去,确实是个不错的医者。
他默想着却看到老太医拿出一瓶药膏来,虽然黑,可是闻起来的味道十分的好。
“这是?”百里衍有些好奇,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王爷有所不知,这可是连年堂仅剩无几的止毒药膏,能够克制ๆ王爷身体内的毒素!”如果不是因为王爷的身体已经快要耗尽了,他也不至于利用太皇太后的威名向连年堂施压。
“我这身体不用也罢!”他的脸上没更多的变化,生死有命。
王林似乎是不愿意放弃的说,“王爷可不必自暴自弃,这是妙观音留下来的药,肯定对王爷的身体有好处。”
药膏涂抹上去的时候,他确实觉得身体有一股清凉的气体往自己的身体里钻,就像是在浑浊的空气里加入一道气味清新的味道。
王林看着默默忍受着痛苦的祁แ王,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那位小神医,确实手法精妙,若是找到了他,不知是否对王爷的病情有所帮助?
三日后,大皇子落网。等了数日的商人终于松了口气,似乎皇家的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开始航行,运货。
沉香对着货船过了一日,一只脚踏入了京都。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