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望了她一眼,见她陪尽小心,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尽半。坐在椅上调整了一舒服的姿势,腿翘在桌子上,一副来要账大爷的标准姿态。
他心中暗暗喜悦,想要着怀里抱的是她,却又莫名的涌ไ起一阵烦躁和恼怒。他飞速抽离出去,把美人翻了个身,推搡到床边,让她趴在床上,双手撑在床边。
邓久成屁颠屁颠跑出去,欢快的跟拉皮条的似得,不一会儿便带进来六个女子,都打扮甚是妖艳,也颇有几分姿ู色,最难得身材都是绝佳的,一看就知道他确实用心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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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撒尿呢?
那姑娘见她进去,也慌忙跟进去,后面士兵不敢拦着,都远远望着,心说坏菜,刚才将军特意嘱咐不能告诉郭文莺,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漏了馅了。军里谁不知道郭军需是嫉恶如仇的,尤其是对女人爱护有加,往常有军妓送过来,她都不许士兵随便糟蹋,一个个ฐ拿号排队,每天不许超过十人,弄得一帮大兵提着裤子在外面眼巴巴๒瞅着,不知瞅出多少块“望妇石”。
到底王爷受了伤不能不顾,伺候他换了药,又做了回使唤丫头,把这位大爷伺候睡下了,才打着哈欠回路怀东给她安排的房间。
也是他艺高人胆大,身后没带几个人就敢跟踪阿古拉,结果出城三十里的时候被瓦剌人发现了。瓦剌王子带出来的都是瓦剌精兵,他那一二百人根本不是对手,几乎让人全歼了,他狠命冲杀,冲出一个口子逃了出来,被追得一路向西,远远偏离了回荆州的路。
哼哼两声,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暗自寻思,这会儿先记下了,等大爷我有了空再跟她好好算账。
郭文莺也火了,刚才他明明抱了她,这会儿倒装样起来?
封敬亭眯着眼,一副没精打采样,随口吩咐,“弄点水来,爷渴了。”
封敬亭身上的伤口也被雨水打湿了,药水混着血水把他半个膀子都染的变了色,他的脸越发惨白,看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封敬亭脸上并无得意之色,满脸沉毅的扫了眼不远处的郭文莺,“退——”他高喊一声,打马向她跑来,随后在她胭脂ฦ白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
楚唐倒也大方แ,拨了五百士兵给她,还让一个校尉跟着。他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自己去,让旁人去就是了,总会毫发无伤的给你把人带回来,何必自己跑一趟?咱们王爷把你当宝贝似地,你要出点什么事,我也得跟着吃瓜落。”
周围火铳发射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这让有些漂浮的人心稍稍静了静,路怀东举着大刀举ะ过头顶,大叫着:“兄弟们,冲吧,玩了命的冲,冲进荆州城,你们的妻儿老小在等着呢。”
呼喊声阵阵传来,庞大的火力轰的瓦剌人一时找不着北,不住的骂娘声冲入耳膜,原本疾烈的冲击也在火力镇压下一时缓下来。
被火炮轰散的瓦剌军终于又集结起来。瓦剌军阵刚刚ธ列好前行,西北军阵中ณ便射出一阵箭雨,一时损失又重了两ä分。
步兵在前,骑兵在后,一队队的前仆后继的冲上去,用的最原始也最有效的人肉方式,展开了猛攻。
“杀!”千人发出巨大的吼声,呼啸着冲向裕仁关。
狠狠甩开他的胳膊,冷冷道:“王爷,下官不记得什么เ时候跟王爷这么熟了?”
随着越来越多人爬上来,那ว种兴奋变成了凝重,火铳队近身的作用要比远距离威力更强,六百火铳队轮换着在主城墙上发射,下面死伤的瓦剌人明显比弓箭队射中的要多。
这火铳有个ฐ毛病,打得时间长了火铳筒容易变热,且每打一枪就得装填一次火药,这时候后面的人要随时替补上,所以火铳只要上阵,必然是两队以上。
郭文莺实在没法,只能打马走到定国公马车边,守着自己大伯父去了。
郭文莺也要走,出去几步,就见方云棠追了上来,他冷冷睃她,“你就这么เ走了?”
忙了一天,郭文莺也累了,回到เ营中洗了个澡,想睡又睡不着,便出来转转。
两人赶到训练场时,一百辆战车刚布阵完毕,正捆缚了大石块以做练习,然后被战车兵推着撒欢般地满校场地跑……
这次皇上真是下了大本了,军器和粮草运送的比往年多一倍不止,攻城用的投石机就有二十台,虽然有火炮,投石机作用不显,但看着也是高兴。
这份知遇之恩,怕是今生粉身碎骨,也为以为报了。普天之下能做到这点的有几人?若是他日郡王能登极,必将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只是他还需要个契机,只要能大胜了这一场,也该为主公好好筹谋一番了。
郭文莺与张欣房商量了一下,先把二十门火炮造齐了,其余的都收了,工匠也陆续撤出去,在钦差来之前这里必须ี是平地。
他派人挨家挨户的求恳筹钱,没多少日子就有了效果,夸他的人不少,骂他的人更多,但不管怎么说,后来还是引起了皇上的关注。
老皇上当即派人去查了军粮去向,也难得上了一次朝,支撑着病体走上朝堂,当庭斥责太子不顾大义,不顾西北将士死活,乃是不忠不义之人。这话说得有些重,太子颜面尽失,心中恼怒,立刻进行了一番激烈反击。
那ว人迈步进来,眼神一睃忽的一滞,望着交握的两只手,双眼危险的眯起来。
他出了大帐,招呼一个校尉过来,低语了几句。
路唯新低头说不话来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谁说带郭文莺一定会送死了?
想到方云棠,郭文莺忍不住摇摇头,总觉得是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