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还有其他活人?!”
砧板上的鱼,生死也只是操之人手。
这些像蛇一样,只能在地上爬行的活尸安静睁大眼,脖颈不自然地伸长。
在他的全力一掷下,整杆枪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空气有如实质的固体般,被长枪粗暴地刺๐穿、排开,暗劲喷吐下,挡在枪身前的,都瞬间被搅碎、揉烂。
有谢梵镜在,只要不是陷入尸潮的重围中,性命几近无忧了。
老者打开长生子伸来的手,大有旧事重提,时隔数百年了,依然激愤难当。
长生子
即便是赵家,在尸潮肆虐时,也有人冒死从藏月楼拿去心法。
在心法的运转下,发丝粗细的感微乎ๆ其微地增长了。
“犹豫,就会败北!”
“你那玩意我从小看到大,有什么เ稀奇的。”铁ກ柱撇嘴,一脸不屑。
他注视丹房里那一口口乌沉的大铁ກ箱,眼底闪过丝火热。
“怎会如此?”
“有什么可高兴的,那是病,得治啊。”
他们在胎息、练窍两ä境如鱼得水,甚至有二十岁前便已๐练窍大成者。
不过在《长春功》大圆满后,他发现其对疗伤具有典籍上未曾记载的奇效,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孙微居然会把‘微’字传给谢家的女人,真是意外啊。”
此刻,火山地狱里,群鬼的哀嚎终于达到顶峰。
从小到เ大,男人就在抱怨里慢慢长大了。
那张瓷娃ใ娃般的脸儿做出像大人一样的神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每一次拳头挥动,都如若一方重锤大力钉落,他把丧尸当做铁ກ胚,而拳头,就是砸开铁胚的那ว一柄大锤。
武王怜其谢恒忠勇,历代以来,恩宠不绝,汾阴赵家能娶ດ长缙女,时人看来,的确是大大的高攀了。
入眼处,仍是谷仓般的尸堆。
《大开碑手》尚未入门,还无法提升,自不必提。
“贫僧羞愧,看不出什么เ。”
他朝长刀掉落的地界跑去,三头丧尸穷追不舍。
哗啦~
沉默片刻后,白术问道:
“我的猫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杀死了两具丧尸,属性也仅增加两点,一个练窍境武者,竟然提供了整整29点。
软梯下的空间并不算大,与其说是书房,倒有点像地牢,黑木的书架隔开两个小房间,正中处,摆放着一个偌大的铁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白术在车祸身亡后意外穿越到这世界,占据了这躯壳,记忆里,这是个武学昌盛的大世。
“你又不识字,装什么เ装?”白术怒道,“拿倒了!”
“原来!”铁柱抬起头,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看不懂。”
白术懒得理他,随手把奄奄一息的晏鹏扔出。
噔!
大汉重重坠地,在地上腾起一阵烟尘。
“这是什么?”铁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你抢人了?为ฦ什么抢的是个男人?!”
“他叫晏鹏,这次出门,我似乎ๆ抓到一条大鱼了。”
白术接过铁柱递来的干粮,掰开一半,分给谢梵镜。
晏鹏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铁骨铮铮,白术那番粗陋的威แ胁,把他吓得够呛。
再用真令他吃点苦头,没过多久ื,他就全招了。
在听完晏鹏的言语后,尽管心头沉重,他还是选择继续在藏月楼观想神象拳。
直至天黑,气血亏亏损损无数次,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才带着谢梵镜赶回来。
晏鹏没撒谎,他的确来自邓县,至于是不是镖师……
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的汉子缓缓翻身,无意接触到白术的目光,陡然一震,狠狠打了个寒战。
按照晏鹏自己้的话,他本是邓县黑蛇山的统领,在山上坐第二把交椅,邓县一带,也是赫赫有名的绿林豪杰。
可有一天,黑蛇山被人打破山门,大当家和一群不明时务的,被当场砍了脑袋。
晏鹏伏低做小,百般谄媚,才捡回一条命。
那人打破黑蛇山后,并不停下,短短数月,又接连攻上附近的桃花山、清风洞、明月岗,不过半年,整个松阳小半数的绿林,就隐隐有以他为尊的架势。
“你肯定听说过这个名字。”白术对一旁惊愕的铁柱说。
“不会是铁阎罗吧?”铁柱面无人色。
这个名字在半年前,如疫病一般,飞快在松阳郡散播开。
尽管他已隐隐是松阳的绿林魁首,但真正使这个名字流闻于江湖上,还是桃花山的那桩事。
一山上下数百口人,被他半数削成人桩,用木刺从会阴扎进,直直刺๐穿口腔。
等官府来人的时候,高挺的木刺上,几个ฐ人眼珠甚至还在动。
另外半数,枭首、活埋、断椎、刺๐肠、剥皮……
桃花山上的血垢,足足累了数尺高。
而大当家艳名远扬的小女儿,被他残忍削去双足,用铆钉在残肢上钉上马掌。
她被救出后,神智浑沌,已๐然是疯了。
“铁阎罗来汾阴做什么?”铁柱张皇失措,冲躺在地上的晏鹏叫道。
“访……访友。”
晏鹏不敢怠慢,起身挣扎说道。
“左公子说他有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