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天将蒙蒙亮,周庆将一个人先从树洞钻出,仔细端详大榕树,才发现榕树高可参天,树干之粗是十几个大人不能合拢,树枝茂盛,像一扇大的锅盖,足于遮天蔽日。
原来三个外地人来自云南富宁县,是做弹棉花生意的,这次来南坡镇,就是想租个房子,找点活。
老大韦大龙、老二韦大虎、老三韦大豹都娶ດ了婆娘,并各自有了子女,韦家人丁倒还算兴旺。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年韦山牛如何诱骗自己้抽大烟,如何叫几个儿子揍自己的情景一下子浮现脑海。
回到家时,院子里早已坐满了三桌子人,姐姐、姐夫、岳母、以及一些不认识但衣着光鲜的人纷纷起身鼓掌,周庆将感到เ阵阵暖意。
抬头望着窗户外强烈的日光,周庆将想起了老家白发苍苍的老母,自己้的脚๐废了,以后老母谁来背扶?又想到了家中的娇็妻,自己这样妻子又该怎么过活?不禁嗷嗷大哭起来。
周庆将所在的183团3营扼守的北门,是进入台儿庄的桥头堡,最先受到攻击。
但久了总不是事,周庆将之前在医院治疗花了一块袁大头,现在每天在家无所事事,一餐下来倒是能吃三大碗饭,周无秀看着弟弟大口大口吃饭菜,心里发疼得紧,便央求丈夫赶紧给弟弟谋份差事。
陆母婆搞死韦家的老爷子,早已经失魂落魄,现在见韦山牛要找自己算账,赶紧ู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表示愿意做牛做马偿还。
周涛喘口气,颤颤巍巍ณ地靠着墙角条凳坐下,脚不小心踢翻了凳子下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候别说亲戚了,就是花钱找打短工的也懒得理你。
随着黄守义一声令下,到เ了开洞时辰。
周无秀本以为从此有了个ฐ名分,跟随黄达一起到了百色府,才发现做了人家早有妻女,但举目无亲,只能屈就。
周庆将打着哈欠往前走,这时正好与刚要下地的韦山牛打了个照面。
加上,黄卜婆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指不定要给镇里带来什么,不大办,镇里的老人是不会答应的,夫妻俩只能ม着手筹备丧ç事。
作者的话:
就凭这一点,过去十几年的夺妻之ใ恨,父亲的背叛等种种委屈终于得到了最有力的宣泄。
只是三天下来,吃去了两ä头猪,几缸米酒,名字还是迟迟没有着落。
“零猴”被抬回家的时候身子早已经凉了。
在收了隔壁乡镇杀猪佬一头猪、一对鸡、一对鸭、一担糯米后,将周无香嫁给了杀猪佬傻儿子吴国仁。
至此,姬姓在经历一段荒谬的历史后,终于消失在南坡镇的大地和群山之中ณ。
这种奇葩想拿粮食怎么办,很简单,每天叼着一根稻草躺在洞口数落姬山、姬涛如何的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仿佛被抢老婆孩子的不是姬山而是姬ภ正。
癫狂过后,姬正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离家之ใ后怎么生活,这才四下寻找,看看是否有遗漏的木薯苗。
姬ภ姓喜以河边为居,族人择一吉日,三碗米饭,几柱香,一只鸡,道公掐指一算:“此村近河,靠山那边”。
“革命骨干”们在寻了一天“无果”之后,便连夜在韦山牛家开会,商量南坡镇的未来命运。
会议开了一夜,只到天将亮才有了最终的结果。
会议决定成立南坡镇革命军,国号“那叮”。
韦山牛自封为南坡镇革命军总长官,陆世仁为参谋军师,陆凌南为兵马大元帅,马有才为左ุ将军,张大贵为右将军,韦家的几个儿子也个个ฐ封了大官。
至于哪些老百姓嘛,就当是革命军战士吧。
这样,一支“拥兵”上千人的南坡镇革命军就正式成立了。
太阳升起、离开山坳、照到山沟……,小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三日过后,韦山牛的南坡镇革命军总长官梦就被打碎了。
太阳正午时,吃过午饭的陆世仁等一伙革命军骨干正叼着一根树枝躺在门口的柴火堆里晒太阳吹牛。
忽然,一片玻璃迎着火热的阳光照射在街道上,照得街道一片辉煌,并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南坡镇里头一回开进了一辆汽车。
陆世仁赶紧站起来一看,顿ู时吓得尿了裤。
汽车上坐着的是一帮大兵,个个手里拿着“烧火棍”。
车头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刚刚狼狈逃离南坡镇的周庆将。
看到此情景,大伙哪还顾着看汽车啊,早已家家户户紧ู闭大门,胆大一点的也只是战战兢兢从门缝往外瞄,看个究竟。
汽车直接开到韦山牛家门口,还没停稳,周庆将和那群大兵直接跳下车,踢烂韦家木门,韦山牛和几个儿子、孙子等见状早ຉ已从后门逃之ใ夭夭。
韦山牛的老婆李君君此时正在茅房大便,拉到一半听到自己的男人呼喊自己快跑,也不顾大便掉裤裆了,赶紧提起裤子冲出来。
也许是腿短,也许是被没拉完的大便给卡住了,反正李君君没跑出两步,就被周庆将像小猫一样另了出来。
周庆将指着李君君破口大骂,上去直接一巴掌,打得李君君脑袋直晃,又一脚踢到腰间,这回剩ທ下的大便终于痛快的出来了……
陆世仁、陆凌南、马有才、张大贵、庞英秀、李君君……以及几个来不及逃跑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