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宓微微挑眉，“殿下？”
李汝宓面色暗淡下去。
王贵妃含笑说：“是啊，产期就是这两日，如今从太医院拨了太医过去，日夜守着呢。”
吕氏道：“秦公子已经问明，她是被冤枉的。”
刘碧波蓦地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撞后，又各自转开了。
“为何？”
刘碧波扣着手炉上镂刻的花纹，低声道：“从我做那些事开始，我就没指望能善终。”
杜孺人脸上露出笑意，忙道：“妾身替刘孺人谢过殿下。”
宇文攸会意，这是李昶专门给他的，看来他和宇文严协理朝政的事情已经传到淮南了。
这边乱成一锅粥，那边廊柱后的那一桌席上，杜孺人轻轻扯了下刘碧波的衣袖，似笑非笑说：“你打算怎么谢我？”
吕氏见状，忙拉着李汝珍说：“小姐，咱们快回去吧。”
李汝珍听见这个，忍不住道：“斗鸡是什么，我也想。”
李汝宓苦着脸道：“还有别的吗？”
那之前的芍药花和卵石难道也是受了王齐的点拨吗？李汝宓转念一想，那几日他自己在宫里，王齐在府里，应该是他自己的主张，想到这里，眼底就露出几分笑意。
刘ถ碧波知道她有话要说，慢慢转过脸来，带着点笑意问：“那是为何事来的？”
李汝宓微笑点头，“府中一切都挺好的。”
芍药气瞪了水仙一眼，放下茶盏，扭身出去了，李汝宓向水仙道：“她难得说两句话，还让你一番抢白，给说急了。”
齐王府占地极大，靠近侧门这边虽然有人把守，但日常没多少人从这里出去，故而没什么เ人过来。李汝宓低头走着，忽然瞥见不远处花木后闪过一片裙裾，等她抬头望过去时，已经什么เ都看不见了。
李汝宓听她笑得爽朗，不觉也笑了，她撂下画册子，向芍药道：“是嘛，那快伸出手来让我瞧瞧，这样的巧手，必然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刘ถ碧波叹息一声，“你心里知道就好，何苦非要说出来。”
李汝宓笑着揭开盖子，眼神不由á得亮了两分，伸手将其擎了出来。
潘氏诧异道：“是在那边不错，王妃难道要去含华宫不成？”潘氏心里头寻思，小姐心也真够大的，皇后刚ธ朝齐王房中塞了两个人，她转眼就抛到脑后，还要去望候含华宫那ว一位不相干的贵妃。
景皇后抬头看了那叫元芷的女官一眼，“莫不是病了？”
潘氏应着，冲门外侍立的小丫鬟招手，几人轻手轻脚๐地走入房中，一番收拾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侍立在旁้的潘氏看了李汝琴一眼，“琴儿，今日之后，对小姐就要口称王妃了，切记不可叫错了，让人笑话。”
宇文攸却忽然出手，擒住了他的双臂，将他按在了院门一侧的墙壁上。
上次城门口父亲虽然替自己้圆了谎，但那个借口本就疑点重重，就算是避着继母出门替母亲还愿，为何随行的只有一名车夫？还选了傍晚时分出城？而今晚，疑ທ点就更多了，院子里众人都在灭火救自己，自己既然无事，一声不说，悄悄从小门溜出来，单单用一句吓坏了慌不择路应该敷衍不过去吧？
感觉自己在演默剧，各路客官走过路过吱一声，让我知道不是自己一个ฐ人。
李昶道：“说下去。”
第6章
李汝宓道：“父兄都在家里。”
车夫也有些犹豫，“能行吗？”
宇文旷道：“我听说这位嫂嫂才貌双全，大家说，怎么好事都让二哥占了呢？他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让我们也跟着粘粘喜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