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思索一番๘,灭火除源,斩草拔根,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消เ除刘秀姑手上的把柄。
马二说,“当时老子正爬在一个粉头的肚皮上,窗外突然飞来一只鸟,那鸟忒他娘的气人,竟然隔的老远拉了泡屎,颜色是青的,不偏不倚,刚ธ好落在老子的额头上。当时老子的兴头就没了,出门又偏巧遇上老妈子问我粉楼该挂啥牌子好。老子当时正骂那只死鸟,便顺口说了一句,‘三月青屎’……”
众人睁大了眼睛,这人至于这么健忘么?把大家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若无其事一般……又或者,是脸皮太厚?
顾ุ家脂粉铺里,上官青娥兀自还在问着一些关于刘ถ秀姑前来滋事的细枝末节。小四一直冷眼旁观,看得久ื了越觉得曲柄源这个老家伙有问题,往往在关键问题上他就开始闪烁其词、言不达意。
“曲掌柜,也不是顾安将那婆娘轰走的。”小厮躬身一笑,再道:“是傻四儿轰走了刘秀姑那ว婆娘。”
泼妇,骂我便也得了,竟然扯上上官嫂嫂,这番๘定然饶你不得。自与上官青娥生了那不明不白的情愫之ใ后,小四心里便起了袒护之ใ情,此时听见刘秀姑当着众人的面诋毁嫂嫂,他的心中怒气丛生。
上官青娥举ะ着莲步小跑着出了厨房。小四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无比,肚子里的饥饿早ຉ随着羞耻跑到了九霄云外,用过的厨具也懒得收拾,还是回草屋去睡自己的蒙头大觉算了。
“玉儿……”顾老夫人骤然换了称呼,仿佛慈母一般地看着如玉,“你是不是也恨我?”
顾老夫人的房间无疑ທ是整个顾园最大的一间,此时屋里点了两ä排蜡烛,将整个屋子照的灯火通明。屋子中央放着一个ฐ木桶,里面是几大块冰块。大户人家在冬季里都会囤下一些冰块,用于夏日避暑。此时冰块接触到炎热的气息正在慢慢地融化,一丝丝白气缭绕而起,整个屋子顿时清凉不少。
“马公子,还请稍坐片刻,我已๐经唤了人去后院找我那不屑的儿子,估计就快来了。如玉,你去看看,小四儿在作甚,这般迟缓?”顾老夫人对着身边一个ฐ清秀的丫鬟吩咐道。在外人面前,她却不叫傻四儿。
一雪前耻,就那个ฐ痞子么?虽然不过一面之缘,可是小四却看得出这马二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相反,他身上还有一股仗义的气息。报仇定然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为了学那“算术”之ใ法。
“这……这是正……正常现……现象。哈喇子不……不能……天……天流,一……一个……个月有几天就……就足……足够了。否……否则ท……对……对身体不……不好……”
在傻子的记忆里,没有自家浴房的印象,估计家里人怕他的鼻涕๓哈喇子污了浴桶以至在他的脑海里抹去了这块区域的存在。以往洗澡都是在屋里搭个木盆,然后灌点清水站进去扑腾扑腾。对于一个傻子来说,干净与否,概念不强,一个木盆也就足够了。可现在的小四却再不是原来的傻子,特别是有二十一世纪生活的经历,对于洁净的渴求就要更强烈一些。浴房当然还是去不得的,于是,那口牲畜饮水的井变成了小四的木盆。
顾安连忙笑容可掬地点头,“谢谢四哥,我一定管好我的嘴。现在咱进去吧。”说着他拉着小四往侧边走去。
顾安得意起来,“那当然,你不看看这清水镇的大户人家,哪家不是人脉鼎盛的。当然,除了咱们家,老爷还没来得及填房就挂了,而老夫人也就生了大少爷和你,不幸的是还将你生成了个ฐ傻子……”
马健翻手将手中ณ的蚕豆扔了出去,然后摇手一指一个大汉,“开碗,排豆。”
“咦——”马健一阵迟疑,这真的是顾家的那个傻子么,瞧他说话怎么看不得一点傻的迹象呢?这当儿,顾安也终于意识到了小四的变化,只是与围观的赌客一样,俱都畏惧于马健的淫威而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旁้边的赌台都空了,此时五个彪形大汉也全都拥到了这一张赌台上。
“嗳ã!跟谁说话呢?”
这次是真的结巴,他的舌头上最少被烫出三个大泡。
“嫂嫂,夜深了怎地不休息?”木棒脱手,米酒带来的晕迷再次浮上心头。
“呵呵,你这损家,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么?”上官青娥出现在门口,月光落在她如雪的颈项上,晕光点点。
“咳!”小四咳嗽一声,被心仪的女人看作胆小之人,这可不是好事。不过小四的脸皮曾淬过太上老君的三昧炉火,这点抗击打能力却是有的,“嫂嫂,我的心也不过一坨血肉外加一点热度而已,怎地就不能害怕了?若我这颗心是石头做的,又岂能知道人间情暖?”
上官青娥轻扬眉头,腰肢轻扭,莲步款款,“损家,什么曲理儿到了你嘴里却都能捋直,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得这些的,以前怎地都未曾觉?”
一番埋怨,一缕缠绵,小四的头更加晕乎起来,只待傻傻乐着。
“别站着了,白日里已请示了婆婆,对你的惩罚也该完了,今夜你便搬回原来的屋子。”上官青娥转身娇็嗔一声,“我已๐经吩咐小花重新整理过了,你只管住便是。”
“有劳嫂嫂了!”对于住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柴草堆上闭眼也是一夜,暖床上闭眼亦能见到天明。有所谓的是玉人的心意,上官嫂嫂竟然向顾老夫人请了自己的寓所,这番๘情是小四该当领的。
上官青娥低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