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看了,建议道:“爹,可不可以抛光?”
刘三不高兴地说:“吃饭,吃饭,不理她,吃了她家的饭,也没多长出一对耳朵来。”
刘三看着他可爱的家人,突然觉得就算生一打女儿,他这一辈子也是幸福,没有遗憾ย的了。
春花答应了,这才将昨晚姐妹怎么作怪整老爹的事说了。
刘ถ小姑哼了一声,甩手走出,边走边咕嘟说,再不想踏进三哥家。
春花狠狠撇了一下嘴,心道,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给了左脸一巴๒掌难道还要把右脸贴上再让人给一巴掌凑个双数不成。
大舅娘大惊道:“哎哟,是哪个脑子有病的。夏天竟然养蚕,违背了时令,遭天罚呢!不过。夏天能养得了蚕?”
“我刚才还看见她了,她跳几百个,估计累了,跑回家喝水去了。”
春花笑道:“娘,她哪里是喝水,我看她是趁着家里没人掏那口袋的饴糖吃了。你也不藏好些,吊在房梁上搭条凳子就拿到了。天天吃糖,月儿的牙都坏了。”
春花娘也笑了,道:“顽ื皮的小崽子!我们回去拿她!”
母女娘走到家后面,正想绕过篱笆往前面走,却听见春月的哭声。母女两对视一眼,急忙寻哭声找去。
原来春月自小活泼好动,家里人又宠爱她,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馋嘴,爱顺ิ手拿人家的吃食,不过是小孩子,也没人和她计较。春花有时候看见说春月几句,春花娘却说只要不是偷抢,小孩子拿点东西没什么。刘三比春花娘更惯孩子,小时候春月瘦小差ๆ点养不活,只要她高兴,刘三怕是天上的月亮都想给她摘下来,怎么เ舍得责备春月一句。
早上和冬生、大小牛比赛了一把跳绳,春月赢了,她挺高兴,昂挺胸回家想掏点饴糖出来馋死小伙伴们。
春月蹦蹦跳跳往家里跑,突然被地二伯娘猪圈外面的火红吸引。那ว是二伯家树上结的柿子,快熟了,红黄一片。春月想起去年从冬生手中抢去的甜柿子,不由得走近柿子树,抬头望着柿子直流口水。
春生从城里杂货铺做工回来,正坐在堂屋歇脚,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夹袄的丫头从门前经过。他家柿子是村里独有的,多少人垂涎呢,小时候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守着柿子不让人偷摘。工作惯性让春生悄悄站起来,摸到墙角查看。
春月左右看了看,拿了支竹竿捅下两只柿子,放在手心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就被人揪住了领子。春月抬头,看见是堂哥,心里有些害怕。
春生娘和春花娘一直不对付,几乎ๆ到了生死仇敌的地步。恨屋及乌,春生早就想收拾春花两ä姐妹了。而春生在城里做工辛苦,总被人使唤打骂抬不起头,早想出这股子邪ิ火。春生十六,是个半大小子,春月幼小又落了单,两相权衡,人恃强凌弱的本性爆,春生一把捉住春月,骂道:“你这个偷儿、小贼,偷我家柿子,看我不打你,帮你娘好好教教你!”
春月哆哆嗦嗦看着春生,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春生一巴๒掌扇在春月脸上,将春月打一趔趄。同时狰狞地道:“贼娃ใ子!把你送官!不许告诉你娘!”
春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从小到大,她何曾被人羞辱打过?
震耳欲聋的哭叫响起,把春生吓一跳,他一步蹿起,捂住春月的嘴,不让她出声响。
春花母女正好看到春月被人挟持哭不出声的场景。
春花娘目呲欲裂,嗷地一嗓子,冲过去就给春生一巴掌。春花拉过春月,把她眼泪擦干。
春月有了靠山,立即抽噎ດ告状,说春生哥打她的脸,好痛。
春花娘捉住春生的衣领子,骂道:“王八羔子,数典忘祖的畜ไ牲,连亲堂妹都敢打!”
春生吓了一跳,心中却觉得自己有理,挺胸道:“三伯娘,春月偷我家柿子,我作为兄长怎么เ不可以打她!”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偷东西?就算是偷了,也轮不到你小子教训!你有什么资格打她,啊?”
春生眼前有点懵,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歉,说以后不打妹妹,今天是犯了糊涂。
春花娘担心遇上二伯家长,不然又是一通事,说了春生两句,领了女儿回家。
回到เ家,春月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娘,希望她好好安慰一自己幼小的心灵。
春花不好明说娘的教育有些有不对,只说:“娘,妹妹也大了,在自家拿个小东小西的没什么เ,可怕别人会说三道四呢。何况随手拿人东西这件事本来就不对。”
春月本能ม地觉得姐姐说话不好听,瞪着她。
春花娘心里大悟,春月从小爱拿东西的毛病真可以被人说成是偷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从小传出这样的名声,还嫁不嫁人了?
春花娘摸着春月的脸蛋,道:“月儿,你今天真的做得不对。”
春月一脸不服气,道:“娘,我不过就摘几个柿子,值几个钱呀。”
“不管值不值钱,就算是一陀狗屎,那也是别人家的,不能随便拿。”
“可是很多人捡狗屎呀。难道也是偷儿?”春月歪着扎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