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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节:乱世烈女(三)

我因家庭出身不好没有当红卫兵的资格也不能去参加“革命大串联”更不能去参加“炮打司令部火烧地、市委”那么เ高层次的政治斗争。一天一名与我一样没有资格当红卫兵的小学同学悄悄跟我说“年糕那么เ多在省里读书的大学生都回来闹革命我们原来六年级的同班同学也๣有很多杀回小学去闹革命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杀回去?”我说“杀回小学去闹什么เ革命?”他说“像大哥哥、大姐姐学习揪出走资派批斗ç过去教我们‘资产阶级知识’的老师๲啊”我又说“你们信得过我我就去试试吧”在那个革命激情燃烧、又不分老小的狂热年代我们几个无຀名小卒的确扯起了一面“真如铁”战斗队的大旗占领了原小学的一间教室杀回母校闹“革命”。

正欲找一点野果子来填饱肚子的我突然被一位同学拉了一把“年糕(我小时的浑名)我带你去一个花果山”“花果山?这里哪有什么花果山?”我不相信的瞧了一眼叫“孙悟空”的俏皮同学。

最终我得知的原因就是随着阶级斗争的步步深入我父亲内控“历史问题”似乎转向公开监督。我这个ฐ家庭出身不好的子女自然不能ม担任少先队和班级的一切职务。

第一组的组长叫小香。小香成绩平平她是靠劳动态度好和热心帮助同学选上的因此她还兼任班劳动委员。小香长得快(还不能说是发育早吧?)她原本比班里的女孩子的个ฐ头就高比同龄的男生就更是高出一个头她在全班上可谓是鹤立鸡群用现今的话是就是个ฐ准“大姐大”。其实她不仅长得高大相貌也很端庄皮肤白皙五官搭配的落落大方แ。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班里的与劳动相关的杂事基本上都是她带头做了。什么打扫卫生平整操场抬黑板报架张贴标语等等她都是身先士卒带领全班同学完成的出色有余。最令我感动的是原应该由á我这个班长安排的每周每日的值日生小香好像知道我家务事多还有永远有做不完又必须ี做的家庭手工ื活她就主ว动地承当了这项繁重的工ื作。三个学年整整近千天每周每天都是由她细心安排从未出过差错。在这些女小组长中她对我的帮助应该是最大的。可是有一件事就一直使我对她有看法以至于成为我对她的长久ื心结。记得有一年中秋节班里有同学向我反映小香暗暗地送给班主任老师几斤月饼;而且这事很快就在班里传开甚至于在全校也有风传……然而就是这么เ一件小事以至于引起同学背后都指指点点;甚至于有的顽皮生就以此为话柄一度不听小香的指挥……后我打听小香的爸爸是市副食品公司的经理尽管当时买຀月饼是要凭票供应但对一位经理来说几斤ภ月饼确实是区区小事。事后小香偷偷地流眼泪对我“坦白”说她爸爸说你们的班主任是外县人又还是位单身姑娘过中秋节不回家我这个当经理的大男人送几斤ภ月饼给她吃有什么เ大惊小怪?可是在哪经济极度困难期又是风气尚好期这点小事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给我们这些幼小的心灵投下了阴影……成年工ื作后我认识了小香的父亲其实她父亲不仅是市里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也๣是位慈祥๷和善的好人。我怕暴露我这个当年错怪小香班长的身份始终没说我是小香的小学同学也๣未问他女儿小香后来的去处。小香这位我认为ฦ第一个最知己้、最得力的女同学、女助手却也是我这12位“红颜知己”中唯一不知最后结局的。

第三种境界是副对联上联“招之即来”下联“挥之即去”横批“全为你好”。这一层境界ศ将红颜知己与其他任何关系的女人区别开来老婆是招之不来--ๅ-事实上是她招你你必需来情人是挥之不去---ๅ她还想要名份呢怎肯轻易放弃?另有一种人——妓女是招之ใ即来挥之即去的横批却又是“全为ฦ钱好”。只有红颜知己才最肯把主ว动权交到เ你手上。因为是朋友所以没有性没有爱没有粉红色的情感也没有痴痴缠缠恩恩怨怨的阴雨天;又因为是知己้故她能把所有的出发点都放在“为ฦ你着想”这个ฐ角度本着理解本着支持也๣本着友谊的光光艳艳她宽容着你亲密着你她实在是已把知己一词的内涵຅推上了出神入化的顶端。

小文的家是个独家小院家里有一名警卫员兼勤务兵;因她母亲身体弱还请了一保姆。听小文说她父母都是抗日干部ຖ;当年她父母在苏北高中ณ毕业后双双参加了抗日;她父亲在前๩线打仗母亲在后方แ搞“学运”和统战工作。全国解放后父母同时南下才团圆。夫妻三十多岁才生下独生女小文自然将她视为ฦ“掌上明珠”。然而出身高干家庭又生活优越的小文却没有娇生惯养而生成“骄、娇”习气可见她家庭教育和教养的高尚。

知道有客人来小文的妈妈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我。这是位端庄又不失华贵的中年妇女是位慈祥๷、和善的妈妈她更是位政治经验丰ถ富、久经考验的老干部。她在帮我分析当前的形势后她认为ฦ我的家庭出身可能会继续拖累็我?如果从个人前๩途的长远打算眼前回避一段时间家庭对我会有利ำ?为了慎重她建议我先将学籍迁去“共大”分校;户口暂时留在城里以观后面事态的发展。面对这慈母般的关怀和爱护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去“共大分校”的一个月后我突然接到เ小文从市里发来的电报“小年你母亲病重速回来看望”我凭这份电报请到假匆匆赶到家……原来是小文借说我母亲有病急要我回来有要事相商。

还是老地方见然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