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岔开话题,两人继续东拉西扯,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金华起身告辞:“王爷,您舟车劳顿,肯定很累็了,小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还不是李曼生那个畜生,害的本王被太后记恨。”
冷风夹着雨丝漫入窗内,打湿了夜锦衣的脸颊,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神情蓦ย然严肃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来,我先带你去见见掌柜的,还有难离公子!”
听风悄然哽咽起来。
劫匪颓然倒下马,难离握住缰绳,在马背上一个旋转,又顺ิ带踢落了对面杀来的另一个ฐ劫匪。
多儿的低泣声搅得金华心烦意乱。俗话说,人紧张恐惧的时候最容易犯二,金华接下来的举动十分贴切地印证了这句真理。
一想到เ终于有能力接回金玉,金华激动得几宿都没睡好觉,这几日干脆将生意托付给夜锦衣和倩娘打理,自己只疯狂的到处扫货,什么เ绫罗绸缎,笔墨纸砚,瓜果点心,只要是觉得金玉能用的上,喜欢吃的,金华全都一股脑买回来,备好。
金华说完,干脆地将手中的卖身契投入火炉中,两ä个小厮上前,抬起箱子,将里面所有的卖身契一股脑倒进火中ณ。
唐逸之的野心,金华倒是不奇怪,从那时候在‘怡红院’撞见他和七哥哥密会开始,她就知道,唐逸之这个人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เ无害。
“杀了狗官!”
郡丞一边拭着额头的汗,一边谄媚地望向唐逸之,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ม乱说,小心传到郡ຉ丞大人的耳朵里,将你一并划作乱党!”
“是!”金华朗声答应着,起身恭顺地垂手而立,嘿嘿地谄笑着,还别说,这唐逸之扮起王爷来,张弛有度,颇有皇家威仪,还真像那么เ回事儿。好吧,人家不是‘扮’,人家就是王爷啦!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只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最好学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算命先生故作神秘道:“我观姑娘印堂黑,双目无神,乃ี是大凶之兆!”
难道是金华出了事儿?夜锦衣心里一紧,忙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叫到:“花花!”
芙蓉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道:“她们一定很恨我!”
金华故意拉长了声音,笑道,“是,龙大哥!”
难离直起身,目光深邃。他嘴角一扬,似是在笑,那笑容邪ิ魅张扬,再加上银质面具反射出来的冷光,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味道。
金华讨了个没趣,顾不上委屈,又忙着辩解道:“哎呀,官爷,小民哪敢藏什么เ逃犯?小民虽贱命一条,也是稀罕的紧,哪里敢胡来!您说的逃犯长什么เ样,能否跟小民透漏下,小民若是见了,定然会通知您!只是不知道,嘻嘻,有没有赏金啥的!”
“不,不是——”金华原本不觉得有什么,被唐七这么一说,顿时脸上一红,忙急着解释,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却好像自己也弄不清楚‘不是’什么,只好将粥碗递给唐七。
从风雨楼分舵出来,已经华灯初上。金华一路疾行,正郁郁寡欢地低着头,突然腰上一紧,硬生生被人拖进了巷子。金华不由睁大了眼,乖乖,自己้难道长得比较像有钱人?怎么三番两次遇到打劫的,看来以后出门,得看好黄历才行!唉,真后悔刚ธ刚坚持不让难离派人护送了!
走进‘梧桐别院’,听风指着那间正对着的厢房道:“这便是我家主人的居所!金掌柜请跟我来!”
画舫开始缓缓移动,循着秦淮河往下游而去,河岸上热闹的灯光,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点点被抛在后方,越来越远。不知道过了多久,画ฑ舫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