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叹口气,屈臂抱在胸前微微俯身,他一本正经对慕容尉迟建议道:“皇兄,臣弟反而担心你。皇嫂们虽然温柔体贴,皇兄难免会厌倦。这个小丫头年轻活泼可毕竟年纪小还是个ฐ药罐子,皇兄你本就伤势颇重,这么个玩法半途停下,身心俱伤呀。”
她缩在床角,目光呆呆的望着某处,清亮眸子仿佛蒙了雾气,木然一张毫无生气的容颜,厉璇问她什么,连映瞳也不回答。
突如其来的吻,片刻脑แ袋空白,之后大颗泪珠瞬间从她张大的眸子内快掉落,滚烫炙热,他惊觉口中咸涩滋味。
早料到今天请来的人必然难对付,无论怎么拉拢都不得法,简直滴水不露,美色财帛权势他皆是不缺少,到底有什么能令这个ฐ男人松动?
所以小寒问她想不想溜出皇宫,她就想起娘亲提及慕容尉迟小时候经常生病,唯一喜欢栗子酥,还非要民间做的,宫里的一概不吃。
夜静谧,怀里的她不再抖,她手臂勾着他脖颈,牢牢抱紧不放,火热的身子熨烫他的身体,呼吸滚烫,精致小脸满是痛楚,冷汗湿了丝帖服脸颊๐,很不舒服。
南溟春夜凉意丝丝入骨,连映瞳裹着锦被还感觉冰冷沁凉不住抖,然而呼气火烫急促,头晕目眩身子软绵绵毫无气力,喉头痒难受,她闷咳几声引带胸口好一阵抽痛。
低头,他低沉冷漠的声音在她耳畔ึ划ฐ过,“你不该来。”
“皇叔父,我有事要问你。”
他善于察言观色,眸光瞬间一黯,很快敛起阴沉情绪不以为然淡笑,对萧太后道:“这丫头被骄纵惯了,母后能找到什么好人选将她嫁出去,这宫里兴许能清净点。常宁,嗯?”言毕,意味深长瞧了连映瞳一眼。
“好多了,谢皇后娘娘关心。”
慕容尉迟冷冷睨了厉璇一眼,沉声道:“璇姑姑,你是否也觉得朕对瞳瞳太过分?”
脚步声远去,连映瞳停止挣扎,怔在那里,有那么一刻๑心跳几乎停止。
“嗯,那你轻点。”
“要去哪里?”缓缓开口,依旧强势不改。
慕容兰心手里瓷碗打落碎了一地。
厉璇终年不变的冷漠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与慕容兰心眼神交汇,彼此心照ั不宣,有些秘密不能见光,要死死压在心底,就等死了带进棺材永远葬在地底。
“你对闽越王的事儿问个不停,也没有听你提起皇叔父一句。”
“奴婢如今伺候常宁郡ຉ主。”
她照做,药清凉入肺,喉咙顿时舒缓良多。一时疲惫困倦加剧,连映瞳沉沉入睡。
“罪臣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