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把正在回忆的我惊醒过来,往台上一看,发现斯大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๐经站到了讲台前,正在对今天的会议进行一个ฐ总结。我无法听懂他说了些什么,我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在台上背诵的这一段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得目瞪口呆的历史结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完全丧失了俄语的理解能力,传入我耳中的只是一连串带格鲁吉亚口音的俄语语句而已。
“快看啊,居然是个女兵!”
“哦。”原来是这么เ回事,我赶紧向她解释:“亲爱的,我来的莫斯科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带任何冬装,这是临时向旅๓馆的同志借的。”
“去克里姆林宫啊!”他有些诧异地反问我:“你来之前,费久宁斯基同志没告诉过你此行来莫斯科的目的吗?”
“谢谢,亲爱的。”
朱可夫站在二十几米外的一辆黑色长轿车前,正和一个穿军装的人握手。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皮夹克,而他的军大衣正被站在身后的副官拿着,我心里暗想,要是他能把大衣借给我穿穿就好啦。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要知道别人是大人物,未来的副统帅,怎么เ可能关注到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战士们立即身手利落地打开了折叠式刺刀。
我离电å话很近,能清楚地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上尉同志,前沿观察哨的卢日科夫上士向您报告,有一支德军部队打着白旗向我们阵地过来了。”
随着他越走越近,我看清楚了他肩膀上的上校肩章,赶紧小跑过去,到他面前立正敬礼,“上校同志,奥夏宁娜中尉向你报告,部队正在抢修工ื事,请您指示ิ。”
我扣动扳机打倒了一个挣扎着向我扑过来的德军伤兵,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是来不得半点妇人之ใ仁的,不然的话,到เ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棒了,生力军来了!”大尉高兴地眼睛眯起来追问:“有多少人,有什么样的武器?”
“萨甫钦科少尉,你带五门高射炮和一挺高射机枪到เ新设的防御阵地去。”我接过卡列尼娜手中的钢๐盔,边戴边向两人发布指令:“卡列尼娜,剩下的一门高射炮和两挺高射机枪留在这里归你指挥,一定要确保高地的防空。”
列娜——就是昨晚帮我搬肥皂的女兵,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具手风琴拉了起来,随着悠扬的琴声,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动听的歌声,是我所熟悉的《红莓花儿开》,感情这首歌是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啊。
“继续吧。”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摆脱大尉的理由,我没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我吩咐她们:“先清点一下有多少打空的弹箱,然后再检查机枪上的弹箱里还剩多少子弹,这样就可以计算出这次战斗消耗了多少弹药。”
我站了起来,对让娜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德国人。”
“不好,”大尉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德国鬼子又开始对阵地进行炮击了。上尉,我们赶紧去观察所。”抓起搁在桌上的钢盔便往外冲,赫洛波夫也紧跟其后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二号、三号炮位也射出了密集的子弹。
我赶紧站起来,严å肃地向他敬了一个ฐ礼:“大尉同志,我是从防空司令部来的奥夏宁娜中士,奉命来担任高地的高射机枪排的排长职务。”
“您干嘛这么高兴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他一句。
“元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苏联元帅会到医院来看我这个无名小卒?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问:“哪位元帅?”
“我在这儿待多久了?瓦斯科夫准尉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了曾经和我同生共死的准尉,忍不住又想坐起来,但是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喉咙口感到一阵恶心。
井台旁有两具德国兵的尸体,估计是准尉干掉的,我几步迈过去,从德军的尸体旁抄起一支冲锋枪,拉开枪栓看了看,看见这支枪里面有充足的子弹,这才快步地扑向教堂的破旧的铁门。
“不,丽达,你会活下来的。”
于是我放慢语速,大声地重新说了一次:“咕咕鲁扎!”
“巴维尔叔叔,”我凑近科罗廖夫的耳边,悄悄地问他:“他怎么了?”
“嘘!小声点。”科罗廖夫也小声地说:“你不知道,德军的飞机今天窜到เ克里姆林宫上空,并投下了一枚炸弹,这里负责防空和保卫工作的指挥人员都会受到处分的。”
“什么样的处分啊?”我觉得这个制ๆ度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敌人目前的力量那么强大,我家暂时难以阻挡住他们。只是偶尔一次窜到克里姆林宫的上空来,就要处分相关的保卫人员,以后谁还敢到这里来工作啊?
“一般是送到劳改营或者枪毙。”科罗廖夫神情严肃地回答我。
“啊?!”我吓了一跳,这个处罚也太重了吧,难怪别济科夫上校现在像个白痴似的站在还冒着呛人硝烟的弹坑前发呆呢。
“别济科夫!”弹孔对面突然响起一个带很重格鲁吉亚口音的声音。我循声看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斯大林。他正站在我们的对面,也在查看这个新形成的弹坑,几个穿便衣的保卫人员站在他身后两三步的地方。
“斯大林同志。”别ี济科夫从发呆状态中ณ回过神来,赶紧挺直身体来了个立正。
“怎么样?”斯ั大林皱着眉头问:“有伤亡吗?”
“没有,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