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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新的前线(三)

有情况!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几乎是在我睁眼的同时,手中的冲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枪口指向了窗外,稍有什么不对劲,我就会立即扣动扳机,把枪里的子弹全打出去。

我拉开车门,坐进了轿车的后排,紧贴着一个硕大的帆布包坐下,然后隔着窗玻璃向外面的科罗廖夫挥手告别。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停在一栋条石修建的房子前面。“我到เ地方了,指挥员同志。”然后上士又指着前方แ说:“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路右侧的第四栋房子,就是您要找的地方。”

我坐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发了好一阵子的呆,然后才开始检查自己้的下身。当了那么久的女人,对自己的新身体的生理结构还是比较了解,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被侵犯过的痕迹。我心中暗想:也许是我错怪巴维尔叔叔了,那些扔在地上的衣服,十之xx是我喝醉了以后,自己脱下来扔在地上的。只不过当时醉得太厉害,所以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เ而已。

“旅馆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和科罗廖夫一起走到เ了我的新房间,他接过我手中ณ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这是一个小房间,但房间里却放着许多家具:靠墙有一张写字桌,桌上摆着一部黑色的拨号电å话,桌前有两把圈手椅,一只铺着深蓝色印花床单的床,屋子中ณ央还有一张小圆桌,正对着一盏从天花扳垂挂下来、罩着天蓝色布灯罩的电灯。浴室的门半开着,从门口看进去,里面的装潢比职工宿舍里的强多了。

“是的,从七月二十二日开始,德国空军就不间断ษ地对城市进行空袭。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空军的飞机数量太少,无法阻止敌人的飞机侵入我们的城市。”

警备室门口摆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型号的手枪,为我们保管枪支的那名中尉就坐在桌边,身披还站着十余个卫兵。我走到桌前,掏出取枪的凭证,交给了中尉。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从桌上的枪支中快速地找出了属于我的那支。

我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昂首阔步地沿着小梯子,走上了主席台。上去后我先是一个立正,然后向主ว席团的成员们敬了个ฐ礼后,才大步地向讲台走去。而此时,斯大林又叼着烟斗转悠到成员们的后面去了。

主ว席台上摆着几排长长的铺着红呢子桌布๧的长桌。我刚坐下不久,主席团的成员们就闪亮登场了。

听了他的解释,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朱可夫同志离开了列宁格勒,谁接替他的方面军司令员职务呢?”

我给她的杯子里放了两块方แ糖,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均匀,看到糖完全融化后,才把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机场,只有远处停着两架战斗ç机,应该就是护送我们到莫斯科来的飞机吧。从飞机上下来的两个飞行员站在“t”字形着陆标志旁,在和一个手里拿着一面白旗๱和一面红旗๱的执勤军官说话,除此以外,机场上什么เ人也没有。

这时,卡车已经开到了德军列ต队的地方,头一辆车正在慢慢地掉头。我忽然发现都是些带篷的卡车,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了。记得在一部老片子里看过,游击队员们趁夜出动企图去炸毁停放在广场上的带篷卡车,结果刚ธ靠近,篷布๧就被掀开了,德军在里面早ຉ就架设好了机枪,一阵扫射后,游击队员们全部壮烈牺牲。

我是听见了对方的话,也感到异常吃惊和纳闷:山下的德军是要干什么啊?虽然说他们的进攻被我们多次打退了,但是在目前这个阶段,和我们相比,他们在技术装ณ备和士兵的数量上,还占有绝对的优势,不会有那支部队会主动向比自己弱的对手投降的,这太不合逻辑。要说是劝降我们吧,派两个人来就行了,用不着开一支队伍过来,那样太大张旗鼓了,就算是谁想投降,也被吓得缩了回来。

他没有注意到เ我痛苦的表情,接续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是一个老兵,我知道在子弹呼啸和迫击炮弹爆炸之下站起来是多么的艰难;最初ม几秒钟是决定性的,战士们要么在责任感和他们的指挥员的意志驱使下,鼓起勇气站出来面对死亡,要么继续留在战壕里。”

“中尉同志,”旁边有个战士碰了碰我,大声地对我说:“掩蔽部ຖ里有电话,是集团军指挥部ຖ打过来的,对方要找一个指挥员说话。”

德军的坦克虽然全部被击毁,但是占领了第一道战壕的士兵,即使没有装甲部队和炮火的掩护,照样凶悍地端着冲锋枪和步枪,排成散兵阵型,向我们冲了过来。

炮弹像雨点般地砸在高地上,虽然最近的弹着点离我也有五十米左右,但我仍旧感觉猛烈的爆炸仿佛就在身边炸响,大地剧ຕ烈地颤๶抖着,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我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俄罗斯ั歌曲,我倒是会唱《红莓花儿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等等,可惜都只能ม唱中文而不能唱俄文。唯一会的一首俄语歌曲,是曾经风靡一时的《嫁人就要嫁普京这样的男人》,在这种场合里,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唱啊。我只能摆着手含含糊糊地说:“对不起了,姑娘们,我喝醉了没法唱,改天再说吧。”

“应该是高级指挥员来了。”身后有个女兵低声地说道,“看,来了那么เ多的装甲车。”

“那可未必。”我轻蔑地笑了笑,抬手举起望远镜向高地下看去。几百米外的公路上,德军步兵排成了散兵队形,正在向公路北侧的阵地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