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进屋,只穿了贴身的衣物,只几下,身上便没了遮盖。刚才的痛楚还记忆犹新,我下意识地往里躲,却被他一把紧紧ู地抱住。
青衣回头,眼神单纯,目光却是直直的。我边帮她穿衣服,边缓缓地道:“既然你从今以后跟了我,就记住一点:祸从口出!不然像今天这样的无妄之ใ灾,以后也是免不了的。”
青衣摇了摇头,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相衬的淡定和从容,毫无畏惧之色。到เ底是什么เ,让一个ฐ和我并不熟识的女孩子,愿意拿命来换一句替我邀功的话?
若历史真能照既定的轨道前行,那么เ四爷一定会登上帝ຓ位,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有事。若是他真的过不去这关,那ว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历史会怎样的错乱,而我也必定会被他们拿来陪葬的。真要是那样了,我不管怎样都是死,根本不需要顾及什么。所以,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我会赢!
“咳咳……咳,燕儿,燕儿你……咳咳!”他一边咳喘着,一边唤我的名字,屋里女人的脸,忽然间变得神色各异,莎莎却只是按着四爷的手安慰。
“燕儿妹妹,上次看你在房里看医书,只怕也知道一些医理。你看这次爷的病,可要紧不要紧?”年氏忽然问我。
“我们的将来,我只愿每年的今天,都能这般太太平平的。不管是在哪儿,都能和姐姐坐在一个桌子上,安安心心地过年。”
那边眼神交流还没结束,上头已๐经动了筷子。八爷他们几个仍是僵着,怎么看都不自在,四爷反倒是气定神闲起来。众人共同举ะ杯贺过,老爷子便让大家随意。我的位子依然很后面,上面那些人就算是打起来也碍不着我的事,不过真想在这样的场合随意,恐怕也是难的。
我仰面望着帐顶ะ垂下的流苏,丝毫没有睡意。侧目,莎莎也是瞪着眼睛在发呆……
“燕儿你是聪明人,只是没料到你生身父母都是瞒着你的。”四爷复又抬头,目光如炬。
“你以为我是想一个ฐ人喝闷酒不成?”我笑着看她,翠柳已经不是个ฐ孩子了,但跟了我那ว么多年,她还是不如莎莎了解我。
“在想什么?”
“得了,你们娘儿几个平常见个面也不容易,今儿老四媳妇就在这里陪陪你额娘吧!”康熙ກ似乎是觉察出了德妃的不悦,把糖果儿送回到李德全手里,起身要走的样子,德妃忙跟着站起来。我跟着莎莎忙行礼称是。
莎莎扶着我到帘子后头避一避,四爷也跟了过来。
“留一辈子!”四爷竟然一下子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那日以后,莎莎以四爷病势未见好转,身边的人办事不力为由á,将其他丫头都遣了出去,只留我一人在四爷跟前走动。至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
想那青衣丫头,虽然挨了一顿板子,但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
妻妾之中,除了莎莎,其他人也不得再到เ四爷房里探视。日里四爷也不再要太医过来请脉,外面倒是不时放出四爷患病的消息。而实际上,四爷的身体早ຉ已恢复,白天也会在卧室内看书批阅公文,十三爷还来过几趟与四爷密谈过几次。当然,名义上他是来探视他四哥的。
有时候,外头也有给四爷的密报。因四爷现在还是个“病人”,所以多是我代收。和在别院时一样,这些和四爷来往的人,我只当没见过。但是,我也明白,离权利中ณ心越近,我的危险也就越大。我随时可能成为ฦ四爷丢出去的牺牲品,或者替罪羊,但,我已๐经没有退路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多,一直到康熙ກ49年的春天快来的时候,我才搬回自己的院子。府里其他女人虽然妒我得到四爷专宠,但那么เ日子,我也没能怀上个一儿半女,她们也不能说什么。而我自己,对再要一个孩子
邪魅总裁独宠妻笔趣阁
,也不再抱奢望了。
糖果儿已经三岁了,怎么เ看都是一个ฐ小美人。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想着将来她的身份地位,我还是想孩子能读些书的。加之ใ康熙对这个孩子也喜欢得紧,太子复立后并没有让把孩子送回太子府,或是接进宫,只叫四爷好好教导。
我央了四爷,让孩子跟着家里的男孩子一起读书去。倒不是请不起专门的师傅,只是我觉得孩子能在集体环境中学习,更多促进作用,也有利她的身心发展。不管怎样,我都希望糖果儿有个好的未来!
家里孩子不多,弘昀年纪大些,身体又不好,时常卧病在床,人又老实,所以和糖果儿相处得还算好。只是那个弘时,大糖果儿四岁,这兄妹俩却是死对头。自从糖果儿去了,这两孩子便是花样不断ษ,惹得翠柳总是和我抱怨,说糖果儿在书房被弘时欺负。我想着孩子小,将来进了宫,指不准还有什么凶险的争斗等着她呢,现在也是该让她适应的。所以只要闹得不过,我也就不出面干涉了。反倒是李氏常在外头嚼舌头,我只当没听见。
这日孩子下学回来,见了我就大哭起来,我开始只道是在书房又和谁吵架之类,却突然发现糖果儿的右手,三个指头都肿得和萝卜一样,并有好几个地方已๐经泛出点点紫色。
“糖果儿,这是怎么了?”孩子只是哭,就是不说话。
“今儿上课,三阿哥不知怎地要整我们格格,愣是用砚台砸到格格手上。格格当时还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