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忽然觉得指尖麻了一下,立马弹开,然后做贼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
“丫的,我困了。”
“呵呵。”
容浅念捧着脸蛋,与元帅大眼瞪小眼的,轻描淡写了句:“天下女子也不是谁都喜欢高位。”
元帅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浅念之后,飞身矫捷地扑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劝架。
“容浅念,你再说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法术甚好?十三腹诽,那做法的道士都被鸡血给淹死了,要是听到了某个罪魁祸这一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活来。
床幔撩起,一阵风吹进,床上的人儿抖了抖,没睁开眼,跟着,一阵催促。
奇耻大辱啊!她容浅念两ä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咬咬牙:“既然你那ว么喜欢这件衣裳。”眨眼,媚然天成,“那ว送你好了。”
听说忠亲王府的昭明世子绝代风华,一笑倾城国。
“啾!”
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头,夸了句:“乖。”
“元帅大人。”容浅念耐着性子,声音带着哄骗蛊惑。
这人一张脸,妖娆魅惑,脸皮厚度更是无人能及。
一人一‘狗’,就暂且说狗吧,那是吃得正欢。
“……”
手上挠着浴ภ桶,嘴里继续念念有词:“昙花一现的毒怎么เ办?十二能ม不能解?”
这人病了!
元帅大人抓耳挠腮,在桶里吐泡泡。
容浅念一把捞起玩得不亦乐乎的元帅,问:“完了,我这是害相思病了吗?”
“啾啾啾!”
是滴是滴,还病得不轻。元帅在容浅念胸前蹭啊蹭。
“扑通!”容浅念一掌拍翻了元帅大人,“色狗,敢占老娘便宜。”
元帅大人灌了一口洗澡水,眼里蓄了一包泪,想哭不敢哭,甭提多可怜了。
此时,也是月上五更,椒兰殿,烛火未泯,窗纸上,人影斜长。
“去了哪里?”
“右相容府。”青衣答,并未入殿,这椒兰殿的正殿即便是他也不能入内,只是那ว女子……
“容家人?”萧殁轻念,“容家十一。”
遗世独立、才华横溢的那位繁华郡ຉ主?青衣想起那ว位主,怎么也划不上等号。
“竟是她。”萧殁轻叹,轻快的语调。
这话似乎弦外有音,青衣困顿,揶逾了半天才说:“容家倒有两位小姐平日里深居浅出,一位是繁华郡主,另一位是容家九小姐,据说痴傻成性,京都甚少有人见过相府的这两位小姐,不想这不出闺阁的繁华郡主ว,”是个偷儿……
“青衣,你多言了。”
青衣还未说完的话胎死腹中ณ,一贯冷冰冰的脸有些抽动:“那ว位小姐让属下带句话回来。”
“她现了你?”
“属下无能ม。”
那一身奇怪的功夫,毫无没内力,竟第一时间察觉了轻功了得的他,青衣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说了什么?”
一贯面无表情的青衣脸上若有龟裂ฐ:“那ว位小姐说负责之事来日再议,在此之前,定会逍遥快活,毫无伤。”
萧殁轻笑出声。
自十年前椒兰殿大火,他从未如此欢喜。青衣不禁想,那ว位姑娘绝非常人。
这几天,岁月倒是静好,容家很安静,京都很繁华,没有东家丢了宝贝,也没有西家没了金库,倒是太傅家多了点‘东西’。
不要歌颂尘世祥和,以上都是因为连着几天容家小妖孽抽风,成天病恹恹的,菊花糕?没胃口!斗狗?没心情!打家劫舍?没兴趣!
好吧,容妖孽生病了,睡不着吃不下,人也瘦了,跟着容妖孽五年的十三觉得匪夷所思。
第六天的时候,十二回来了,从靖州收账归来,带回来几串容妖孽最爱的金库钥匙,要是往常,那厮早就乐得跳脚了,今天见着十二容妖孽却一脸惆怅、闷闷不乐่。
十二见着容浅念就傻了,因为ฦ容浅念一脸萎靡,萎靡这种东西怎么该出现在妖孽脸上呢?
“十二啊,你可回来了。”容浅念见着十二很激动。
激动得有点过头,十二有些愣:“小姐,账目——”
被容浅念打断ษ:“咱先不说账目,我们先叙叙旧。”一把抱住十二,做抹泪状,“可想死我了。”
十三目瞪口呆了,账目靠边?没搞错吧,那可是妖孽最爱的银子啊,果然,这几天病得不轻!
“小姐,我才去了半月。”十二其实长了张娃娃脸,只是性子木讷,总是一脸的冰山,此时更是嘴角僵硬。
容浅念一脸悲戚,抽抽噎噎,只是未见半滴眼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近日来我四肢无力,食不知味,夜里难寐。”将手蹭过去,“不信你给我把把脉,可是害了相思?”
冰山脸的十二嘴角有抽动的痕迹,乍一看过去,容妖孽的脸确实有些苍白憔悴,便伸手,探了探脉络。
十二神情讶异。
容浅念嘴角抽噎得更厉害了,好不可怜:“我没骗你吧,十二呀,给我开点药吧,我病得不轻,这日子难熬啊。”
多年来,还是头次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