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比她大八岁的成熟男人竟撒起娇来,“你不看就不穿。”
因为已经得知事情是由李煜杰挑起的,所以秦茗对于从包厢里出来的人没了起初的敌意与反感。
电话一接通,秦茗没有及时听见李煜杰说话的声音,电话那头倒是传来李煜杰哼哧哼哧的粗重喘息声。
他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因为他跟她一样,心潮澎湃到无法正常思维。
“姐,你说的是傻药吧?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聪明,想变得傻一点吧?”
“哪三个字?”
“妞,嫌菜少?”
此刻,秦茗与照ั片中的凤眸四目相对,她有一种他即将从屏幕上扑出来把她一口吞掉的错觉。
可许戊忧怎么也没想到,许戊仇竟会招惹上像秦茗这种类型的女孩。
最后,在永远无法割舍的亲情与永远无法成就的爱情之ใ间,在多数人对少数人的立场上,秦茗忍痛选择了亲情。
可因为现在面对的是难以启齿的禁:忌之恋,所以她根本不知如何对她两个最好的朋友启口或者解释。
她特意找人调查了卜即墨与秦茗的过往,得知二人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这才微微能够接受卜即墨对秦茗的亲近。
“俗言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只有收礼物的人喜欢那份礼物,那才算真正的好礼物。”
闻言,许戊仇面色大变,没想到他这次看上眼的女人竟会如此正经,正经到他有一种自打耳光的感觉。
许戊仇难得安静地听着秦茗说这话,她每说一句,他就配合地点一下头,像是听进去并且认同了,又像是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戏谑她。
“喔,你先吃,我马上过来。”
也就是说,他所有的情:爱经验,包括吻技、床:技都是从他的未婚妻身上探索而来。
在他身上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秦茗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便准备放弃这样的示好。
他连忙跟着跪下来,诚惶诚恐道。
望着前方夜幕中的灯红酒绿,秦茗灿烂一笑。
特意从树干旁边绕过去,卜即墨将秦茗在副驾驶座的车门外放下,秦茗还未站稳,颀长的身子立即将她紧紧地压在了车门上。
吃醋两ä个字卜即墨还是懂的,无论是本义แ还是引申义。
秦茗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会真的去在乎别人的心思。
对她而言,松开意味着她的不情不愿,意味着胆怯或犹豫。
秦茗明白,理智的卜即墨回来了。
人走茶凉,身心俱疲。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难受!
她怎么能接近他呢?一接近他,对他的情感就会不可遏制地,像洪水一般倾泻出来,冲得她忘记他们之ใ间的关系,贪心地想要与他更加亲密……
虽然他对她屡次出言不逊,但她不仅在他胸ถ口咬了那么เ凶狠的一口,而且还在他那脆弱的部ຖ位踢了一下,若是个正常人,也不会饶过她吧?
丢â脸的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为ฦ好。
“许总裁é,请你放尊重点!”
“还是你聪明。”童彤笑了笑,继而白了潘早安一眼,“你还有意见?”
这会儿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得出,自己的唇瓣肯定又红又肿的了,这让她怎么去见人?
“是啊,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女的,怎么,姐弟恋恋上瘾了,打算换个ฐ年龄差距小的?”
虽然这两人见面就吵架,像个ฐ仇人似的,可关键时刻,两人却懂得暂摒前嫌,站在同一阵线上。
感觉到卜即墨的手指轻轻地抚在她的脚๐背上试探伤情,有些痛有些痒,秦茗不禁垂眸朝着自己的脚看去。
李煜杰是个敏感之人,立即从秦茗的话里听出了偏向。
“小叔得了急性肠胃炎,在输液。”秦茗指了指冷冰冰的诊室,小心地问,“你要去看看吗?”
她好想反过来握住他的大手,一根一根地把玩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记住他手上每一处的纹路与性状,熟悉得即便是闭着眼,也能从千万双手里将他认出。
“她摔伤了,给她处理一下。”
为ฦ什么这么เ说呢?
可为了搞定这个逞强别扭的男人,她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
卜即墨眸光深深地觑了她放在他胳ฑ膊上的手一眼,轻轻地挣了挣,继而将眸光移到她的脸上。
秦茗赶紧ู起身,却是一脸纠结,她怎么可能自己进去呢?应该看病的人是他不是她呀!
他伸出修长的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拭去秦茗脸上残留的泪珠。
谁知,轻轻的手机铃声却从附近传来。
快走到休息室门口时,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卜即墨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外卖,好像在犹豫吃还是不吃。
真的假的?
“我们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不会复印,本想回来找你们谁请教,谁知意外撞到了学长,就请学长教了。”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双眸贼亮地凝视着亦步亦趋跟着卜即墨的清纯小丫头秦茗。
男人不说话,也没了任何动作,秦茗以为他生气了,想要安慰,却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安慰他呢?
秦茗这才明白,他看起来有些古怪,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他知道?
天知道她有多想见他,即使白天已经见过了,却越发觉得不够,就连下午绵长的梦里,都有他勾魂的身影。
秦茗再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没了往外溢的泪水。
任由些许泪痕璀璨在夜色中,秦茗默默地站起来,慢慢踏上回家的路。
夜风闷热,没有一丝凉意,可对着秦茗一阵阵吹过来时,她总能觉得那风吹到了心里,又痛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