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憋着气使劲地撕扯着这些碧绿的海藻,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些海藻是马尾藻,而在马尾藻之间还有一块小石头被缠绕在了那里,我身体像是被电到เ似的,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前方的那团黑色雾气异常奇怪,刚才我们离得远,大家谁没注意到เ它。我们都想着兴许就是乌云吧,可是待我们接近黑色雾气的时候,却发现那团黑色的雾气是紧紧地贴在海面上的,而且它笼罩了很大的一片区域。因为雾气是黑色的,我们一直没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耳朵里除了还海ร风的声音,好象还有一阵很嘈杂的声音。
“还管什么信号不信号的?你没看见我们的船现在被旋涡吸过去了吗?”我焦急地叫道,然后我低下头看着海面,“奇怪了,你们有没有发现水面上的海藻越来越多了?”
我急忙从停放尸体的屋子里退了出来,此时天上的繁星闪烁,海风徐徐,这让我心安了不少。我潜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身体,真的生怕自己的肉也会掉下来。一路上,我突然没了主张,不知道该去找谁,告诉谁我刚ธ才看到的事情。我首先就否定去找那个老婆婆,因为她的普通话夹杂了很重的地方口音,我根本听不懂,而且老婆婆的脑子似乎有问题,我有点害怕她。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天叔他们有说有笑的朝我这里走过来。我赶忙走上前,他们被我发光的双手吓了一跳。待我们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大家一致要先去看看尸体的情况再通知岛上的人。虽然我心里觉得这样做十分地不妥,但是他们一行五人都这样说,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走。
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可是补给船工作的工ื作人员使了个ฐ眼色给我,他的意思是叫我先安静下来。我看到老婆婆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不忍心再让她继续伤痛,于是就静静地站在老婆婆的身边。补给船的工作人员安抚了一下老婆婆,建议把死者搬放到岛上阴凉的地方แ。我从船下到岸上以后身体就精神了很多,所以就自告奋勇地要帮补给船的工作人员搬死者到阴凉处。
“你认识他?那他怎么会在海上飘了这么长的时间,皮肤都皱成这个ฐ样子了!”信宏很担忧地说道。
我看到力哥要把这个男人抬进船舱,于是赶紧过去帮忙。我弯下腰使劲地抬起这个男人,然后猛地起身。在起身的瞬间我发现天叔、林月和陈静的瞳孔都一下子缩小了很多。我看到เ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瞳孔缩小反应,心里暗暗地称奇。因为当一个人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件令他兴奋和激动的事情时,那个人的瞳孔就会瞬间缩到เ最小。就像在打牌或者搓麻将的时候,如果对方แ的瞳孔突然缩小,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特别留意他,因为他十有八九是摸到เ好牌了,所以擅长打牌的人都会紧紧地观察着亏放瞳孔的变化。
我突然感到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劲,但是扫了一眼四周也没发现什么เ异常的地方แ。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个司机,还有眼前的这个ฐ老馆长。我现在已经没心情跟他确认是否中奖,我只是担心查老馆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เ要大老远跑去广西?于是,我还没等海ร洋馆的老馆长发话就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查的博物馆的馆长?”
“那你还不快回去看看卡号到เ底是多少,快去啊!”我催促道,“我在这里等你。”
我高兴是一回事,但是还得去抢救馆里的文物,它们可都是国家的宝贝啊。当我来来回回地搬了几件文物之后,突然发现在馆里的角落里有一个很陌生的东西,似乎ๆ以前在这里工作时都没发现过它。这是一件乌黑无比的雕塑,形状有点像乌鸦,可是却黑亮得出奇,让我觉得它一直在金光闪闪似的。
同事说完后又去忙碌了,我拿着这个ฐ乌鸦的雕塑觉得事情没那么เ简单。姑且先把这个ฐ乌鸦般的陶瓷叫作乌ไ鸦,其实它和普通的乌鸦又有区别,好像还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如果这个乌鸦陶瓷真的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你们它至少应该留下被海ร水侵蚀的痕迹,但是这个乌鸦陶瓷却光亮如鲜。我觉得它应该是被尘封在某个岛屿或者大陆上,否则历经千年的海ร水腐蚀怎么还能保持得如此鲜亮。
我和信宏打算先回到县城,刚才情况紧ู急,只好把叶老师埋在了先泉的身旁,希望他能安息。长生又能如何,生死由命。这是我小时候在睡梦里听到爸妈说的话,只是现在他们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鹤顶红其实是红信石,而红信石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一种天然矿物,加工以后就是著名的砒霜,鹤顶红不过是古时候对砒霜的一个隐晦的说法而已。砷进入人体后,会和蛋白质的硫基结合,它使蛋白质变性失去活性,可以阻断细胞内氧化功能的途径,使人快速缺少atp功能死亡,和氢氰酸的作用机理类似。
那是一棵青铜树,它高及洞顶,至少有七米多高。这棵青铜树一共有七层,每一层都只有一根树枝,每根树枝的都长了七片叶子,树冠上有七条蛇蜿蜒而下。除了蛇,青铜树冠上还有一个大石盒子,这个石盒子和我们在第一座峰上见到เ的石盒子一样。我出神地看着石盒子,心里说道:我果然没猜错,这里果然也有这样的石盒子!青铜树上还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钱币,风铃声一定是这些钱币相互碰撞才发出来的。
叶老师的话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五彩石应该就在那个大石盒子里。这七个盒子的排列暗示ิ的是一个由生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