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兄,你怎么来了?不用去会会那人了么?”钟็玮见荀祈在此,好奇问道。
阳翟县乃是颍川郡治所在,颍水从县城北边贴城而过。
在三圣峰上树木郁郁葱葱,峰下建有一处颇大的书院,有近百士子在此读书。
张辽扫了一眼,知道丁霸无事,小声道:“二公子第一次杀人,难免感到不适……”
“孙管事,我有些怕,听人说这黑松林常年闹鬼呢!”走在队伍前面的那个ฐ小厮的脚步更慢了。
单福见丁霸一脸诚恳,知道丁霸是真心相邀,想到跟丁霸意气相投,能互相照应,更是大好。
丁霸大喜,两人商议,等丁霸了结了家中之ใ事,两日后,在此处相会。
丁霸扫了周围一眼,断然摇头道:“单兄已๐被人认出,你去县衙,便是自投罗网。”说着微微一笑道:“单兄不必担心我,区区县衙,可难不倒我丁霸!”
“还有那张辽,竟然知道丁娟等人就在你府上,此人也留不得了!”朱岩停了一下,如何对付张辽,他还没有主意。
等到那些奴仆去唤徐钟,却发现徐钟็死在床上,连头都不翼而飞。
他马上召集徐宅上下,询问线索。
“什么?张辽?”丁霸心头巨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威震逍遥津的三国名将张辽,他的名头丁霸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他欣喜道:“贵客可是张辽张文远?”
先进门的是位儒士,年方四旬,身着青色长衫,头戴书生巾,脸庞削瘦,颌下生长着三缕鼠须,面相着实猥琐。
丁霸看到王威的表情,他心中不禁冷笑,这就是自己้的舅舅,宁愿听信家奴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王威知道,丁娟这个外甥女一向听话,不会无事生非,她一定不敢骗自己。
单福闻言一愣,面带歉意道:“真是不巧,家师日前出游去了!”
拥有真力的高手,可以轻松击败只会蛮力的普通人!而且修行到了高处,甚至可以开碑裂ฐ石、飞檐走壁,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白袍人许是酒喝多了,舞来舞去,都是这一招。
他此时面对丁霸,脸上露出笑意道:“这一招,乃酬你今日之美食!”
瓦盆旁睡着一条大黄狗,见到有人动瓦盆,一下翻起身来,摇着尾巴就跟了上来。
白袍人接过剑,也不说话,大踏步而去。
此时花椒落到兔肉上,混合着油脂的味道,受到เ火一烤,竟有一股异香传出。
‘这丁霸果然有厨艺,这样留แ下的机会会大很多!’单福暗道。
丁娟的眼圈又红了,弟弟说的没错,这两个ฐ饭团是她的晚饭,她知道弟弟回来晚了,没有东西吃,特意留แ着等弟弟回来的。
“丁兄,家师练完剑了,我要去侍奉,就不远送了!”单福的话将丁霸拉回现实。
草庐之中,那人此时躺在榻上,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净,露出一张稍显青涩的脸庞。
单福零碎听说过关于这个丁痴的事,知道丁痴寄宿在舅舅王威家,因为人有些痴傻,备受欺凌。
荀爽捂着胸口,怅然若失道:“要是淳于琼在此,又岂容这小贼逞威!”
许攸眼珠一转,拱手道:“山长,要是这小贼逃了,可如何是好?”
“哼,得罪了我们颍川书院,天下之ใ大,他又能向何处逃!”荀谌阴着脸道。
不一会,有两名儒士来到了门外。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儒士,他身着灰白长衫,一脸坚毅。
只见他一进门,便皱着眉头问道:“听说有人不仅砸了我们书院的牌匾,还打伤了我们许多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荀祈连忙回道:“叔叔有所不知,那丁霸一来,便出言不逊,抖尽了威风……”
话从荀祈口中说出,当然是经过了一番๘添油加醋。在他口中,此事完全变了味道,成了丁霸无事生非,恃强凌弱,几次三番欺凌他们,完全不将颍川书院放在眼里。
那人有些不信荀祈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荀爽,轻声问道:“山长,果真如此?”
荀爽咳了两ä声,话锋一转道:“事已至此,我们颍川书院和丁家之仇,不共戴天!”
荀彧连忙劝道:“山长糊涂啊,如今乱世已至,我们颖川书院应当收敛,不该发生了一些误会,就喊打喊杀,这样只会寒了天下庶族之心!”
荀谌连忙驳斥道:“文若,你怎么尽帮外人说话,这丁霸今日所作所为,要是任由他逍遥而去,以后谁还将我们颍川书院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荀谌的话,还是十分符合在场大部分人的心思,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面对兄长的诘责,荀彧默然不语。作为荀家子弟,他自然知道颖川书院的人平时的所作所为。这丁霸无端端的来砸颖川书院,又打伤这么多人,实在是不智,这其中必有隐情。
正想着如何问出真相,他身后站着的人说话了。
“既然丁霸如此无礼,又如何让他走了?”说话之人年约三旬,穿着灰色长衫,正是荀攸。
“公达,你有所不知,这丁霸十分勇武,还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我们又如何能拦得住对方?”许攸说话了。
荀攸听了许攸的话,还想问什么,便看到钟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山长,徐都尉跟我追出去二十里,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