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骞连忙点头:“这是当然,微臣也绝不会透漏半个字,殿下尽管放心。如此微臣便先退下了。”
高适满怀期待的看着荀冉:“荀兄若是加入诗会,我们激扬文字,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荀冉早知道他们不会完全相信仙人托梦之说,倒也不再争辩,夹起一枚青豆送入口中。这样的效果是最好的,虽然唐朝士子极为自信,但毕竟文人相轻,低调一点至少不会引起旁人的反感。至于那些存心刁难之辈,荀冉无法阻止,也不必多费心思。
“临淄郡王?”荀冉皱了皱眉。这长安城的王爷不说一百,几十位总是有的。相较于皇帝陛下所出的几位王爷,这临淄郡ຉ王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即便如此,少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孙世安摇了摇头:“郡王爷来了乐行只留下了一张请帖,孙某正想派人送到荀大人府上。”
对于国宴上敬献的乐舞,荀冉有过很多不同的点子。
不过这都是无用的假设,生为皇子,所图的只会是面南背北的那把椅子。有了它万里江山尽在掌中,谁还会去贪图一纸功名。
秦廷玉嘴角微微抽搐,长叹一声:“罢了,像荀郎君这样的人才在哪里都能给陛下分忧的。”
荀冉看的出来秦廷玉十分失望,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答应了最后的结果往往会更糟糕。
“若在西市之ใ中开分店,自然无法赚取更多,但这泡馍馆开在东市情况便不一样了。贤弟,我们只需放出风去,便说东市所开泡馍馆每日只出售五十份泡馍,而泡馍所有原料都为精选,酱料皆是秘制。。。。。。”
“泡馍?”
“萧太傅与我同在东宫做事,即便投了行卷也无甚大碍。”
“崖州诗会时我便看出徐之兄在藏拙,这次不如作上一首佳作,与王某一起投给萧太傅。”
听到这里,孙世安心情颇为激动,两只布满皱纹的手有些颤抖。
“说。”李显面色一沉,显然有些不愉。
李贞眼神一亮,喜道:“先生是说荀冉?”
。。。。。。
“次卿掌管京畿治安,这种事老夫本不该多嘴。不过既然事情发生在老夫身上,老夫便也提那么两句。信与不信,全在次卿你。”杨康盛清咳两ä声:“次卿既ຂ已将那些突厥人羁押,可曾从其身上搜查到路引?”
他自被册立为太子后,一直谨言慎行,待人接物更是温良恭让,想不到如此都不能让满朝老臣满意。不过便是皇庄的一件寻常生意,御史台的言官都能扯到欺行霸市上,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怕是总角之ใ年的孩童都不信吧?
无数的茭白,莴苣朝衙役们和突厥人扔了过来,砸的他们不敢抬头。
良久的沉默后,响起阵阵高呼。
。。。。。。
荀冉与王维互一对视,相继走上殿去。
荀冉和王维进入皇城时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守钥๓官陈列知道他们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后态度十分恭敬,亲自打开城门将他们二人迎了进去。
作为太子殿下的伴读,荀冉他们被授予的职位是校书郎。这是个从九品下的官职,主ว要职责是校理书籍。当然,这不过是个散职,不会有人真傻到让太子殿下的伴读去做这些粗活。
“末将只需将这职位留แ给舍弟,补上空缺,想必朝廷也不会深究。”
这个世界ศ就是这样,有的人命值千金,从一出生便注定要封侯拜相,封妻荫子,成为那万民敬仰的英雄。有的人却是贱如蝼蚁,苦哈哈的讨着营生,得过且过,还随时可能被人一脚踩死。对于这些苟延残喘活着的小人物,他们的命运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这些军卒毕竟是崖州府军,受过正式的训练。起初他们不过是被人伏击,一时乱了阵脚。如今在于琮和诸校尉的组织下渐渐定了心神,撑起盾牌朝后退去。
情况像于琮预料的一样,自打他们退出刺史府五十步外便没有受到什么เ攻击。徐可卿咬牙恨声骂道:“想不到这老贼竟早有防备,一定是有人提前向他通风报信!”
“少爷,你参加诗会光是饮酒怕是饿了吧,我让小厨房给您做了最爱吃的汤饼,这位。。。。。。这位小姐要不要也准备一份?”
荀冉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下。由于泥沙淤积,湖水十分浑浊,加之ใ天色昏暗,荀冉几乎看不清近前的事物。
吉他相较于这一时期的乐器,声音更为悦耳动听,感染力自然更强,加之荀冉有着深厚的吉他演奏功底,只弹了半首便让在座众才子如痴如醉。便在此时,王维突然唱起了他方才所作的诗,歌声与琴声附和在一起,恍若仙音。
正所谓知音难觅,荀冉的琴声仿佛将伯牙子期的故事生动展现在众人面前,直是让他们唏嘘慨叹不已。
荀冉一个翻身下了马车,与那马夫吩咐了几句,便迈步走入衙门。
“师父,武道博大精深,若是徒儿能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啊!”
齐平令摇了摇头道:“摩诘兄什么都好,就是对这武学之事与我等观点大有出入。圣人教化,大丈夫当济世安民,心忧庙堂苍生,岂是区区屠夫之辈能比的。”
毕竟这大唐的官场,说到底就是一个庞杂的关系网。本朝天子有意打压世家,不论是陇西贵族,还是江南望族都得夹起尾巴做人,这就给了寒门出身的士子出头的机会。但即便如此,这些寒门子弟也要拜在一些朝廷重臣的门下做门生。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永远身居高位。若是将来失势,政敌报复,至少还有门生可以帮衬一把,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