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天风跳上虎子的船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位三姨太病得确实很厉害。雨夜出逃,慌忙赶路,突遇洪水,树上被困,饥渴交加,种种因素า加在一起,终于让赵雨柔起了高烧,已经人事不醒。
“喂,喂,脱掉,脱掉!”一个鬼子撕扯着姑娘的衣服,在姑娘的惊叫声中,衣服变成了破布条,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哈哈……好呀,快来做,快来做!”鬼子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哄地腾起嘲笑声。
船转舵掉头,将侧舷靠向几棵大树,同时也让开了水路,让后面的船能够紧紧ู跟上。
赵雨柔揉了揉眼睛,顺着郝佳琪手指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失望地说道:“不象是船,不过里面有人在动弹。”
“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让二少奶去探探她的意思。”杨天风向椅子上一靠,摆了摆手,说道:“你马上回去整理队伍,枪弹都备好,然后给我睡觉,四点钟็到码头集合。”
诸事安排完毕,杨天风才回到后宅,晚上便要率兵夺城了,他想休息休息,养足精神。
虎子将姑娘扶起来,把她的头理到背后,用脱下的小褂子擦净姑娘脸上的泥污。唉,果然不是三少奶。那姑娘面孔苍白,紧闭着双眼,嘴唇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不错,不错。”杨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杜梅英,笑眯眯地连连点头,刚才两个ฐ人站在一起,一个绿衣红袄,一个身穿戎装,个ฐ头也合适,真的是很般配,相当般配啊!
但杨天风只是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依旧看向已๐经进到เ院子里的骑手。
杨天风一愣,大声问道:“别急,把话说清楚。她怎么เ跑了呢?什么时候跑的?”
杨天风眨了眨眼睛,转而明白过来,无所谓地一笑,坐在桌前,给杜老先生倒上酒,自己也满上一杯,端杯说道:“杜老先生辛苦了,小子先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又拿起筷子将各样菜都挟了一口,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将杜老先生父女送上轿车,杨天风迈步走到เ陈大龙身边,看了看他身后三十几个身带短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轻轻掀了掀雨帽,问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那我先去安排。”杨天风迈出房门,又回头说道:“然后回来陪着娘。”
杨天风来到小花厅时,陈大龙、韩管家和杜老先生已经到了。杜老先生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不时咳嗽两ä声,杜梅英立在杜老先生身后,轻轻给他捶着背。
三棱刺刀不仅能增大杀伤(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不好做最初的应急处理),而且对材质的要求低于能砍削劈的刺刀,方便生产制造。
“嗯,还知道培养感情呢!”杨天风呵呵一笑,重重一掌拍在虎子背上,骂道:“瞧你那没出息样,挖到筐里就是菜呀!我明天就把办亲事的钱给陈叔送去,省得你念叨我是心疼钱。睁大眼睛,好好再挑一个,我给你去说合。”
哼,看着杨天风在前面与孟秋兰笑语殷殷,赵雨柔刷地将轿帘一甩,倚着板壁生起闷气来。
在祠堂外,杨天风便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嘈ฤ杂声。他走进院子,只见每天例行的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还剩下五六名士兵在苦苦坚持。他摆了摆手,示意迎上来的虎子不要大声说话,站在那里微笑着等待最后的结果。
“少爷,他们非要过来,说是拜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怕打扰少爷,就让他们等一会儿。”肖四见杨天风过来,急忙解释道。
“我们去那里说话吧!”杨天风指了指不远处的几间房子,那是保安团设在码头上的驻守之ใ所。
“曲龙镇是我的防区,设立哨所嘛,哼哼,这么说你是来求我的了?”杨天风冷笑着说道。
这些士兵在宗百川ษ的指挥和示意下,正在将他们这十几个人包围起来。在哗啦哗啦拉动枪栓的声响中ณ,在密密麻麻的枪口下,他的手下也紧张起来,举起了枪,与保安团士兵对峙着。
一条小船已经驶到近前,来得飞快。船上一个中年人把舵,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摇着桨,两个人都是一副惶急的表情。
“呯!”一声枪响,走到楼梯口的朱胖子身子顿了一顿,象被人狠揍了一拳,他费力地扭转了半个身子,一头栽下了楼梯。
曲龙镇东大街的路北,和城隍庙相对有一座大屋顶的古式楼阁,黑漆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横匾,上面写着“聚仙楼“三个隶书大楷,字的颜色已经被烟熏得紫,这是镇上最有名气的饭馆。
重重撂放茶杯的声音,吸鼻烟的喷嚏,咀嚼糖果声,拖泥带水的咳嗽声,弥漫的烟雾和各种各样的神情,混杂成一片,仿佛要把大厅胀破。
“你这么เ折腾还不够啊!”杜老爷子翻了翻眼睛,斥道:“修堤筑坝那是容易的事情吗?现在可是农忙季节,不能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耗费民力。”
掘壕筑圩墙,这个法子和建议的提出者杜老先生,此时正站在圩墙上,阴沉着脸,用胸前挂着的小胡梳一下一下地梳他那白了的胡子。
“看这水情,这天时,不象啊!没准就是吓唬咱们。”
…………
“那就好。”宗百川ษ轻轻一击掌,说道:“请张神仙来,用重金买通这个神棍的嘴,将洪水要来的消息散布出去,这招儿高明!事后嘛,此人绝不可留。”
对于杨天风来说,现在他能信任的人并不多,能绝对信任的更是寥寥无几。但他必须尽快找到能ม够信任并且依赖的帮手。杨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