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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了平平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为了减少自己的苦痛,石云飞和石云缘买来两瓶安眠药。为了死后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俩人又搬来一些石块,把下面能爬进人来的地方堵上了。

盛月桥说:“由得你!你不嫁也๣得嫁!”为人父母,时刻牵挂的是自己的儿女。对从小遗弃的双胞胎,盛月桥从没那种父女间的意念。如果不是盛成厚坚持接回姊妹俩,盛月桥根生就没这些想法。

石云飞说:“你该不是找严进林借的吧?”云行有说:“这个你别管,反正你得还,不还我就找你妈要去。”石云飞着急了,说:“别,别ี,千万别ี给我妈说,我一定想法还你钱。”云行有说:“你有啥子法?莫必你去偷东西么เ?”石云飞没有办法,只好说:“如果找不见陶正有,我也会想法还你的钱,我不会赖帐的。”

盛月桥说:“把盛成秀嫁给他?不成,不成,那不真弄个老亲爷来当起?”盛成厚说:“你大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难道你真想让她在屋里当老姑娘养老?”盛月桥说:“你真想把你妹嫁给地主ว子女?”

盛成厚当着子女的面揭他的老底,盛月桥哪里还在这里待的下去,说完话转身走了。盛成厚赶紧把石云缘身上的绳子解开,盛成龙把石云缘扶到เ床上,石云情赶紧去烧开水。

几个子女中,他觉得还是盛成美听话、懂事、乖๔。从身上摸出两元钱给她说:“去买຀几尺花布做花衣服。”盛成美欢天喜地正要走。盛月桥问她道:“你真不晓得那信是哪个写给你妹的?”盛成美说:“我真不晓得是哪个写的。”

石金钟被食品公司开除,是他打胡乱说:“贺龙彭德怀能是坏人?是坏人革命能成功?说贺龙是土匪我不相信,说彭德怀怎么会是军阀残余?也是叛徒?朱德想出朱选就是反党?这么เ多人是坏蛋!革命怎么能成功?”

二

石云飞说:“你朗格不和你妈一起去五星?”严进林说:“我会去么?儿子要亲生,钱要自己有,严有鱼๠只是后老汉,还恨我和社会上的人鬼混,经常在妈面前๩说我的不是,老子也不稀罕他。还给我妈说老子偷他的东西,老子不就是弄了点银圆换钱花,再说那ว东西还有可能是我老汉用命换来的。我妈又说我爷爷是骗我的,我妈对我爷爷很孝顺。去严å有鱼家都带上他,洗脚๐水洗脸水端到面前๩。我也不知道爷爷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了,不过他们弄了很多值钱๥的东西。这是真的,不然我去哪里弄银圆换钞票。”

大老王说:“几年前我就认识他,云行有还是陶正有介绍我们相熟的。”石云飞对云行有说:“我们一道去找他。”云行有说:“我那得时间和你一路去找他,反正钱๥我找你要又不找陶正有要,找他是你的事情。”严进林说:“我和你一起去?。”石云飞说:“我出门的衣服裤子都没有。”云行有说:“衣服裤子我道是可以借给你。”无奈何,石云飞只好又从云行有那里,借来衣服裤子,起身去了成都。

大哥从小和姐妹俩亲密无间,二哥和姐妹俩总有些无法言说的隔膜,好像两ä个妹妹侵占去了母亲的爱。他曾对姐妹俩说“都是因为ฦ你们,妈妈才不喜欢我了的。”二哥对大哥也不融洽,时不时的流露出几丝幽怨,长大些时姐妹俩才知道,养父的死和大哥或多或少有些牵连。石云情曾独自寻思:如果姐妹俩都能嫁给大哥就好了,只是这个社会不容许。

石云缘问道:“你叹气什么?我漂亮不是你说的吗?难道你骗我?”石云飞说:“说实话,你比盛万丽ษ还要漂亮。”石云缘说:“比她漂亮你为ฦ什么不喜欢我。”石云飞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石云缘说:“喜欢我为什么เ不给我写那种信?”“哪种信?”“你写给盛万丽的那种。”

石云缘把她的杰作交给石云飞。没有想到大哥如获珍宝,拿着信看了又看,欣喜如狂。石云缘自认为她写的信里,没有能让大哥这么高兴的言词,不解地问道:“她写了些啥子,值得你这么高兴?”石云飞兴高采烈地说:“她回信了,她回信了,只要回信了就有希๶望,就有希๶望……”

那些来相亲的姑娘,一听说他家庭出生是地主ว,立即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真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盛万丽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学生,不会像那些来相亲的农村姑娘,把他当作另类人。

在手电光里,人们看见了分割成块状的,装在粪桶里的猪肉。严进林说:“我们是群众专政大军!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你们说清楚这猪肉是啷格一回事?”

二婶的侄女来二婶家,二婶来对石云飞说:“我给你介绍个妹儿要的不,我的侄女。”二婶是含谷场的人。姑娘年龄小,只十六七岁,石云飞也好没满二十,石云飞感觉有些突然,还没心理准备。二婶说:“年纪小没关系,耍几年不就大了嘛,如何?”石云飞只是一莞尔。后来二婶说:“你不干人家还不干,听说你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人家全家都有意见,嫁给你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子孙后代将永世不得翻身。”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粮食充足,天天吃的是白米干饭。石云飞说:“你们的日子真富裕。”刘ถ国华说:“粮食有吃的,就是没得钱๥。”陶正有问道:“粮票多少钱一斤?”刘国华说:“一毛五左ุ右,不会超过两角。”石云飞说:“这么相因。”

云行有也是石云飞帮他写的检查,他也๣轻易地出去了。学习班的学员走得没有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