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类修士大多将自己看成高人一等的存在,将灵兽视作牲畜,但苏澈向来不会如此。
若是这七人联手,对上他和觉非罗二人应该能打个平手。
一想到这个,安齐远真有种饮恨的不甘。可理性上他却比谁都清楚自己必须回到无赦谷去静候消เ息以谋后动。
安齐远十分仔细地辨认了许久,也没能ม把眼前这人对号入座,反倒隐约觉得此人鼻子到嘴巴的部ຖ分都跟自己有些许相似。
这样一来,苏澈可能就真的已经在这个世界ศ上消失了。
可下一刻,令苏澈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安齐远操纵着丝线,缓缓地在那ว人的身体中运行了一个周天。
只是后来师父飞升,他接任了宗主ว之位,自然也要一并接掌青阳洞上上下下的资财。
相比之下早已见怪不怪的杜遥则显得淡定许多,为ฦ防止觉非罗失态地盯着安齐远怀中的青言猛看,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安齐远和觉非罗之间,开口催促道:“觉护法,还不快快动身?”
只可惜在苏澈渡劫失败之后青阳洞中高阶的修士折损过多,不得不依仗彰龙门和若耶阁的势力。这样一来,即便觉非罗身为青阳洞内门总管,也很难在外门众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太多小动作,这才使得安齐远潜入青阳洞的日期是一拖再拖。
由á于苏澈在被带回青阳洞时就直接拜入师父座下成为了内门子弟,所以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从外门子弟往内门子弟升迁的流程,对外门的环境不熟悉也是十分正常的。
窗格上投射进来的光线在苏澈的身后晕出一层光圈,使得原本十分明显的线条变得模糊起来。
原本,苏澈对这个安齐远的心腹实在没有什么เ好感。
杜遥手里抱着一只滚圆滚圆的白色小兽,皮毛上有淡淡的金色斑条。
“好,本座倒不知道你这般有骨气。”
无端地多了一个负重,苏澈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得随意选了一棵树靠着坐下。
原本还算宽敞的石板路已经变成了用脚踩出来的小泥子路,但等过了那个山脚之后,就连泥子路都没有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侍女赶紧上前一步在苏澈身后悄悄咬耳朵道:“公子今日也逛累了吧,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虽说苏澈现今处于安齐远的羽翼之下,额上还被烙下了明晃晃的法印,只要安生地呆在无赦谷中修炼,倒也能有所突破。可是修真之路向来险象环生,就算没有他人的侵扰,光是每次进阶时稍有不慎,轻则道行毁损,重则神识陨落。
看着青言的脸颊慢慢地恢复了原样,安齐远这才收回了外放的灵丝,用手捏起苏澈的下巴,像豹子一样半眯起眼睛,十分认真地检查这张方才被他弄伤了的脸。
此刻,远远望去,韶华峰上正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众所周知,修真之人若想飞升,必定要度过所谓的天劫。
苏澈在朦胧间只觉得额上有一阵阵温凉的气息传来,且那气息似有意识似的,在进入自己身体之后会自行循着经络运转。几个周天下来,苏澈又隐隐找回了之前修炼时灵气运转的熟悉感,丹田有微微发烫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十分熨帖,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苏澈听罢只觉大恨。
为了阻拦安齐远自毁道行,无赦谷折损修士无数,简直比被正派清洗过还要惨烈。
苏澈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此刻变得越发难看,但扎在皮肉里的三棱法器并不打算消停下来,而是在安齐远的刻意为之下,以极慢的速度旋动了一些。
想起他在韶华峰上渡劫之时,他身下所布的护身法阵就是用这种规格的整整九根芒星晶柱来加强法力的,当时为了集齐这九根晶柱,他座下的内门总管,也是他的挚友觉非罗在落星秘境中差点丢了性命,可见这些晶柱之稀罕和难得。
衣料的触感与自己之前一直穿的雪涌ไ天蚕丝纺成的衣袍如出一辙,抖开来一看,款式和细节也是原样照搬的。
众丫ฑ环见杜遥动了手,纷纷失魂落魄地跪下求饶,偌大的房间里哭哭啼啼的声音连成一片,让苏澈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且不提耳边忽然出现的鸟啼声,光是他身前这个人对他说话的语气就已经十分诡异。
这就意味着,青阳洞如今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修真资源,但却失去了能镇守资源的强大能力。
若苏澈渡劫成功,则青阳洞在修真界的势力必将大盛。而其他与青阳洞不对付的门派,显然不愿意让青阳洞在这件事上压自己一头。
苏澈指挥着虎先生按着破解阵法的路径走,但因着已经进入了第二层禁制里,这陷阱即便是在许多年前被触发过,但禁制中ณ所带的凌厉杀气还是让虎先生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苏澈忙不迭地安慰着有些受惊的大猫,这也难怪。
结丹巅峰的修为跟化神巅å峰相比,光是残存的威压就足以让人腿软了。
苏澈一行又弯弯道道地在原地饶了很多个ฐ圈。
师父布下的解阵之ใ法其实是非常随性的,与那些所谓的八卦方位和乾坤破阵图之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是因为随性,所以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猜出布阵者的用意。
比如说现在这个必须绕着某块石头顺转五十圈,逆转四十四圈的奇怪破阵法,就是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想出来。
虎先生转得有些头晕脑胀,苏澈则屏息凝神地计算着圈数。
这圈数一旦转错,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