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的军训加上大学社团生活,带来完全并不同于高三的新鲜感,仿佛盛夏柠檬水的清爽气息。
男生楼跟女生楼就完全不一样,吵吵闹闹的,而且脏很多。大家打着嗓门,打牌、抽烟、玩游戏,有的还在廊道踢着足球。
此歌一停,旁边阵营的接着唱了《我是一个兵》后,对方教官笑眯眯的说,“还唱不唱”,军队里面的唱歌就是这样,一个阵营轮着一个阵营唱。教官看着我们:“唱不唱?”
一整个ฐ上午都在列队,正步走,向左转,向右转。
这就是高中生和大学生的差异么。
虽然我在北京的朋友,每天的微信圈发的都是北京空气质量的监督截图,他说他的理想是在重庆买一个小房子,吃着那边的甜皮鸭,重庆是他的家乡,他记得那里每一条小街每一处美食,然而他依旧在空气质量经常是橙色警报的北京打拼着……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高考的那ว天终于到เ来,甚至电视新闻都将高考列为重大要事在播报。学校外面人山人海,被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家长眼睛里面都盛满了担忧,期待,祈่祷,鼓励,祝福。她们的子女到了传说中ณ“决定命运”的时刻,其实她们的命运也被影响着……
右手边的张清然对我说道,我呆呆的听从命令。只见张清然一张帅气得令人快要忘记呼吸的脸庞,就在我眼前不远的距离。
“你小时候就很聪明,幼儿园骑小车比赛得过第一呢。”
“高考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关键时刻๑。”
努力真的有用吗?
“万一我们不在一个大学怎么办!万一我在北,你在南,ไ隔着那么远,一年都见不到你几次怎么เ办!”
而东北小哥,据说也被爸妈念叨起来,什么เ“你要给我们争口气啊”“我们都指望你了”“考不上大学,你怎么เ办?”,虽然他自己也说“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但是张清然给他的那本习题,他也在一题一提认真做着……
“约定第二条,你要听我的命令。走,我带你去一个ฐ地方แ。”
张清然眉眼冲着我笑,好像对大家的赞叹并不感兴趣。
我躺在公寓的床上,海蓝色的条纹床单,被套。这张床很大很结实。躺在上面的时候,才觉得世间风雨,依旧有这么一个可靠的地方,令人安心。
高中ณ时那么热情的买着杂志的习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像掉落的秋叶一去不复返。那种想要写的更好,努力阅读中外文学著作,吸取养分学习的念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繁忙的工作取代。
仿写,学习,
比起大石落地,或是激动兴奋,我心里其实是一种空空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的心情。
人生才可以释怀呢。
我简直脸热得像在发烧,快要开始晕眩起来……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望。
听到เ大家的议论,又手足无措,心慌脚乱。
他像风一样停在我身边。
甚至变得不想说话。
当初老总要从她和我之间提拔一个人上去,我们花了三个月竞争。
她笑笑的看着我,我也回笑着看着她。
我一边忐忑,一边沉浸在忘了带雨衣的尴尬里。张清然的眼睛从大大的深红色英语课本上方朝我看来,眼睛弯弯的,带着笑意。我心跳加快了好多,佯装镇定的走向我的座位。昨天下午,他还弓着背,企图不让我出去。现在他的背部挺拔,跟后面的桌子隔着一定的距离,我从中间穿过,不小心碰触到时,脸上发热。
张清然就是不动。
过去的成绩是他的资本,容貌身姿,多才多艺是他们的光环。大家都围绕着他们,他们不需要去跟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同学刻意去建立什么交情。
没想到เ这话不仅没讨好到เ张清然,反而让他黑了脸:“那就是丑了?”
出了地铁ກ站,我找了家明星开的餐厅。
我因为名字的事情固执的不理他,而他却在我最难堪的时候帮我。
真心觉得他不离我远点,我就快被自己给闷死了。
这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不知道是音乐还是生日的关系,今天比较放松,我拿着叉子,吃着生蚝,冰凉的软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丝甜酱的口感。
我满足的眯起眼睛。
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十几岁不用在意形象的日子。
张总随口问:“很喜欢吃冷食?”
我干脆ะ的“嗯”了一声。
张总摇摇头,“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耳朵抓到เ一两个词,叉子叉住生蚝的动作变慢,“一模一样?”
张总的声音在昏黄的烛光里水波一样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你大学是怎么过生日的?”
是……
我扶住太阳穴,脑袋隐隐作痛,像被拉近漩涡一般。
~~~~~~~~~~~~~~~~~~~~~~~~~~~~~~~~~~~~~~~~~~~~~~~~~~~~~~~~~~~~~~~~~~~~~~~~~~·
大学开课后,我们发现大学课表跟高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早自习,没有晚自习,最多一天只有6๔节课,最少一天才2节课,简直太特么自由了。
我们全寝室都高兴得手舞足蹈,热切讨论着要怎么利用这么多的空余时间。
“社团社ุ团社团。”有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