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我耳边问,“如果换做我,你也能这样么?”
酒兴正盛,朱小满问我,“别ี光说我们,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去了餐车吃晚饭,回来的时候发现那ว三个人正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一看见我又不说了,只是那ว个年轻汉子偷瞄了我手中的皮箱两ä眼。
杜龙彪还试探着问我,想不想再回警队?兄弟们和局长队长都盼着呢。我婉言拒绝了,说已经找到了新า的工作,新的人生目标。
我顿了顿,“还有”又想不起来什么,“没有了……”
“除非,童老师被‘虫子’占成了‘宿体’,肢解成几块儿,钻进了小洞!”杜龙彪口无遮拦的喊,见我脸色难看,也不敢往下说了。
杜龙彪气得眼珠通红,一脚๐将童杨踹到车下,“滚开!”说着就要爬到驾驶座,却被老罗拦住,“还是我来吧,你去帮他们”他指了指我和童柳。
我说我拖住它,你们专心开车!
老雪头儿撇撇嘴,“水窝窝底下不少通着暗河,指不定漂哪儿去了。”
齐业民哭着要给他包扎,大刘ถ勉强挤出一点笑,嘴里在吐着血沫,“别、别ี忙了,傻小子,省、省点力气……”
我和杜龙彪一起下车查看,路面上已留下了二十多米的刹车痕,前后没有人,但车头确实凹进去一大块儿,不知撞到了什么เ。
“干好你自己的活儿!”大刘ถ瞪了我一眼,随后又从老罗和杜龙彪的身上扫过,“你们几个惹的祸还嫌少么?要不是那晚玩忽职守……”
“幸好我赶去得及时,省里派的法医正要解剖呢。”杜龙彪说,“赵工ื‘诈尸’,吓晕了一个实习学生,大伙儿正在抢救她,那些恶心虫子就从赵工的皮下往外钻!”他偷偷指向大刘,“他当时就在现场,倒也真有些道行,法医还想靠近检查取证,但他马上制止,下令封锁解剖室,然后……处理得很妥当。”
那ว专家愣了好半天,摇摇头又要动手,可我们突然发现,托盘里的淤泥竟然动了起来,先是鼓出很多小气泡,随后好像开了锅沸腾起来,他吓得连连后退,突然痛叫一声,举起双手,白色的胶皮手套早已沾满了泥水,而其中正有几只细长的虫子在扭动翻滚,他手背上的胶皮已经破开,皮肉多出了几个血窟窿,那些长长的虫子就开始往里钻,能清楚的看到เ,在皮下顺着他的胳ฑ膊爬向身体各处……
老罗说正好,那我就留在现场,方แ便调度。
一会儿“公元前”,一会儿“公元后”,一句“敷俞国”,一句“战北方แ”,写得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其间还掺杂着不少没听过的术语,根本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童柳坐在湖边,呆呆地望着平波静浪的湖水,眼角的泪还没干。
……
我朝对面挥手,“童大夫,过来吧,没事儿,是个大爷!”自从她说自己是“兽医”以后,我就叫她“大夫”。
渔民更愣了,最后咬咬牙,“好人呐姑娘,你也劝劝他们,都别ี再下水了,今年这湖上,邪性!”
老罗还是有些犹豫。
这我早知道。
童教授看了看湖面,指了指我们的帐篷,“就这儿吧,地势缓,方便运输。”
“要是活的,就不叫文物了,那叫‘僵尸’!”
“杜龙彪!”
我们坐上他的面包车,在后面偷偷揣摩他的脸色,那脸好像张扑克牌里的“草花10”,除了阴云密布,就是个ฐ黑……
我说,我是无论如何再也不下水了,相反,咱们应该马上启程回坝上。
吕尧脑子灵,大概想明白了我的用意,拉着大姐退得很远,恶狼脑袋刚才被砸了一下,这会儿才恢复过来,瞪着凶眼向我咆哮,我一步步蹭到湖边,看它逼近了,刚想往湖里跳,可无意中ณ一看,突然又停住了……
我和杜龙彪对视一眼,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包抄过去……
童杨警惕地抬头看他,似乎已经预见了什么不对。
“娘们儿唧唧地,寻思我还真乐意带你去啊?”杜龙彪气道,“还不了解你?!我们前脚儿走,你后脚儿立马就得去跟大刘打小报告!”
“今天不能再干了,‘老湖王’刚打了鼾子。”
她笑着说,“除了买早餐的钱,你还想不想多挣点儿?”
我开始打量她,年纪十七、八,眼睛很大,皮肤有点儿黑,但更显出健康之美。
“我遇到麻烦了”她说,“要是能帮我,你一个月的伙食费,我全都包了。”
她居然还知道我要在这儿长住一阵,看来底细已经被她摸透了。
“谁让你找的我?”我问。
她笑着不回答。我在这儿就那么เ三个半朋友,估计准是他们。
“有麻烦你应该找警察,我一个ฐ平头小老百姓,帮不上你什么เ。”
“这事儿除了你,就没人能帮到我了。”她说,“警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果然,一定是吕尧他们。
“你就不想知道我遇到เ什么麻烦了么?”她问。
“不太想,至少跟我没什么关系。”
“恐怕还真和你有关系……”女孩儿的大眼睛眨了眨,“甚至和六年前的一桩往事有关系。”
我死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周亿!一周的周,一亿的亿。”她说。
具体什么事儿,周亿最后也没跟我说,只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