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人,在欢场通常分为ฦ两种,一种是菜鸟,另一种就是情妇。
“为啥子失眠?”
因为我听见的分明是学长那□□一般的声音,可是梦里转过身的,却是神情扑朔迷离的艾寻欢。
每次我拿文件给他的时候,他那十五度微扬的眼神总是冷冰的,偶尔还会自言自语地说一句:“害人不浅”。
最后瞥了一眼偌大的梳妆镜,一拳头砸了个粉碎,血逼真地流出来,色号是我最喜欢的口红颜色。
虽然她离更年期尚早ຉ,但是我很怀疑,她会一直恨我恨到更年期。
许下这样不负责任的诺言时,我尚青葱,在A大计算机系念大三,而陆冰则ท在B大广告系念大三。
因为她的手,已经要侵入我空无一物的裤裆。
大抵每一个宅女、每一个剩女,都会蜗居在阴暗的小角落,一边开心的和网友们说着“单身多好”,一边忙于奔命地应付各种不靠谱的相亲。
心里都在不断地问着,我真的能ม找到吗?
欢场的诞生,为ฦ这样的我们,凭空创造了一方乐土。
所以不难想象,公测仅一周,欢场二十几大区的服务器每天都处于排队阶段。
在这样一个公司上下草长莺飞、不亦乐่乎的时候,我与艾寻欢的“约会”,仍在在有条不稳地推行。
他依旧很少说话,句式多为祈使、反问而或设问。
很多时候我感觉他更像是在加班加点地在完成一项任务。
于是白天,我依旧端着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给他,完成他布置的一项ำ项工作,他依旧十五度角微微仰着在打量我,不曾有过一句工作之外的闲话。
到了晚上,我们在欢场中极尽缠绵,换着不同的花样,去着不同的地方,做着各色亲密的举动,对话框里面,却是只言片语。
在肢体上最为缠绵的时候,我们的心灵,却从未擦肩。
欢场一度,究竟是自我麻醉的派拉图,还是一计饕餮的迷药?
木然地看着那稳步攀升的情感等级,我知道,离我和他“分手”的时间,不会太远了。
每一次都是他在主宰,这一次,我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在入秋的这个开始有了凉意的夜晚,当屏幕中那一向惜墨如金的夜王再次发出“开房”邀请的时候,我果断地按下了“拒绝”。
那ว一刻,我的心,猛地停了半拍。
朝夕相处,游戏内外。
连续二十天,风雨无阻,无论我们加班有多晚,无论他出差在外,还是我们都睡在了公司,他都会在我看不见的某个地方,用“艾寻欢”这个马甲,以夜王的身份,登陆游戏,完成与我的邀约。
无论动机如何,毕竟是他一路见证了我重新回归倾城的全过程。
沉默半响,见屏幕毫无动静,我屏住了呼吸,敲下了如下话语:
【利用结束。我们分手吧,夜王。】
这一次,我还是称呼他为夜王,而不是,艾寻欢。
我以为我要等上很久才会看到他的回复。然而,就在我发出信息的下一秒,对话栏划过灿烂的流星。屏幕上,端正地输入了两个字:
【再见】
不知为何,我那本该如释重负的心,居然会有那ว么一刹那ว的落空。
就好像,突然有一天发现那个刮ุ胡子的男人已经不再了,地铁广告牌上换成了洗衣粉的广告。
就好像,小说看到了最后一页,游戏通关到เ了结尾动画。
他没有多做解释,我亦没有再深问。
其实,在凤凰山顶的那晚,当我注视着已๐经蹿升到2级的情感等级时,就已经懵懂中清醒了。
这不过是艾寻欢在通过变相的方式帮我升级罢了。
约会也好,开房也好,接吻也好。
电影院的相依,山顶一起看日出,牵着手一起蹦极,这一切一切,不过是一道道程序。
在他看来,每走一步,都是一个ฐ加分的过程罢了。
他计算的是那样的精确,精确到,每一天晚上约会的内容,绝对刚刚ธ好达到升级的标准。
“教你在最短时间内情感级别满档——”
如果可能,我真想写下这个攻略,贴在欢场论坛,一定会成为第一神贴。
虽然我对他为何要帮我升级的因由á依旧一知半解,但我隐约知道,这一切大抵和那个男人脱不掉干系。
“笑不露齿”,核心组的新组长,我得罪的那个人。
我想,也该是时候,与他正面交锋了。
与“笑不露齿”真人见面的日子来了,就在我和艾寻欢“分手”的第三天。
这个消息,却是由叶欢学长公布的。
“下午三点,核心组组长要和大家见面。”学长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
公测一开始,技术组就成了最忙的部门。
在我和艾寻欢还能忙里偷闲每天晚上“约会”的时候,学长已经把自己毫不保留地奉献给了欢场。
“这是一场硬仗,还有十天就到一个月了。我们再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