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乾清宫传来消息,袁妃娘娘身体不适,皇上已经移驾翊坤宫,今晚宿在翊坤宫了。
“清荷这丫头和筎肆倒是蛮合得来的……”看着筎肆和庭院里打打闹闹的场景,她也会心一笑。
还没进永宁宫,就听见筎肆在偏殿大哭大闹,她只得收起心底的感触,急忙赶了进去。
晚上,皇上还是留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她早ຉ早睡下了,可想起清荷那触目惊心的伤和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南若宸偶尔也会在没人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也不多说话,只是教她练练飞针的功夫,但是那眸子里,却明显多了些从前没有的东西,那ว种东西,连南若宸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但皇上可不是先帝,若奉圣夫人再这般不清不楚地住在皇宫里,确实名不正言不顺,也免不得招致非议。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魏忠贤已经缓缓朝乾清宫内走来。
她二话不说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皇上并不是脾气暴躁之人,这般大发雷霆,又是为了何事?
说着,她的嘴微微嘟起,眼眸像孩子般清澈干净,再加上身子恢复了,脸色渐渐显现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水灵水灵的,煞是可爱。
虽然确实不喜欢那些礼ึ数,但是皇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是感动的:“看皇上说的,不过只是去请个安,哪能ม受什么委屈,我整日待在永宁宫里也无聊……”
南若宸的语气里早已有了微微的怒意,他有时候真是不明白这个女子,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可到了危险的时候,却从不顾自己,那次在树林里不肯丢下他一个人先走,这次又替皇上挡下这一箭。
“小姐昏迷,当然有请大夫。”
他现在到底是一个帝ຓ王呵!对她,他真的是情深意重到了极点!
毕竟她们现在是皇后和妃子,锦云嬷嬷也不敢继续阻拦,只得带了筎肆跟了进去。
皇上不在,筎肆也再不压抑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听见右后方有些异样的声响,然后便是“嗖嗖”的声音传来,那声响,竟像极了那日晚在树林里被刺๐客追杀时,从暗处放出的冷箭声响。
周皇后一路上只跟袁氏说说笑笑,甚是开心。
看了看眼前卑躬屈膝站着的宫女太监们,只觉可怜,都是离了家别ี了父母的人,在这个地方与人为ฦ奴的日子又如何能ม够好受得了。
这时,有些不认识的人来敬她,那些假面的恭维和奉承话,她也听不进耳,只是这酒却是不推辞的,昂起头爽快喝下,一杯接着一杯……
难道他信了那些流言么เ?
袁氏扫了筎肆一眼,又堆笑地说道:“姐姐,能ม否将这桂花枝送给妹妹?”
“信……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立皇后一事事关重大,牵涉又多,还请王爷慎重考虑。”
她不忍心打搅,也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悲伤,只擦了擦泪,无声无息地退了出来,因为对皇宫不熟ງ,也不知道去哪,便在坤宁宫外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来人哪,将这里所有人都拿下!”魏忠贤狡颉้一笑,冷冷一喝。
如她所料é的,还未待信王接旨谢恩,魏忠贤和奉圣夫人早已๐跳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恐怕不妥!”
江太医细细探脉后,也长长地叹息一声。
于是四人一边喝起酒来,酒越喝越多,动作也越发大胆,越来越……放荡!
“嫣儿,朕此去,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你十五岁便入了宫,如今已然六载有余,朕虽然贵为天子,却终是……嫣儿,你这一辈子跟着朕,受苦了,你可怪朕?”
“皇上中毒一事现已๐证实,兵部右侍郎霍维华遭奸人陷害,蒙受不白之ใ冤,今日沉雪,无罪释放。另感其对皇上忠心一片,赏金百两。”
“是,是,是!是微臣一时失言,还请厂公见谅。”霍维华生怕魏忠贤突然变卦,更加唯唯诺诺。
她愕然,不禁多看了一眼,这时她立刻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信王急忙唤来江太医:“江太医,这有千年人参一颗,乃皇兄之前赐给本王的,你看看能ม否用得上?”
“糟糕,王爷危险!”她忽然想到เ什么,大叫一声。
“歆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带你走,只是袁氏怀孕乃是意料é之外,现在皇兄又……哎~~”
说着,周王妃得意的目光瞥向了她:田秀英,我倒要看看,在王爷眼里,是你这个贱人重要,还是子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