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过后亭谛迷迷瞪瞪的盘腿坐在炕上等昆敦回来，内裤没找着，不知道昨天让昆敦扔哪了，他打了个哈欠，脑袋向旁边一歪，又倒回被窝里睡回笼觉。
“那我先吃樱桃垫垫。”虎殄在塑料袋里翻出两颗黑红黑红的，没洗就搁嘴里了。
“好看，媳妇儿这不是我陪你买那件吗？”
“怎么这么磨蹭。”虎殄拎了四瓶饮料回来，远远的看见亭谛冲他喊道。
“不要闹，弟弟，回家。”昆敦没分给他眼神，又踩了下油门。
两人打着嘴仗随着队伍龟速移动，后面的人突然贴上来挤得蒋超一个趔趄撞在前面人的后背上，“挤个jb！”那人回过头满脸不爽的骂道。
“好了，老三，拿碗。”寿屋使唤着虎殄又朝着客厅招呼“大哥，饺子好了。”
昆敦替亭谛脱下厚重的外衣。亭谛看到昆敦又推出了个巨เ大的礼物盒子，原本就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俩人顺着马路溜食，蒋超的学校离繁华的商业街很远，走了好一会终于看见了‘如家’，蒋超兴冲冲的进去开了个ฐ标间。
“我想过了，咱们两家多点儿照应，现在难一阵，过去了就好了，亭谛不想要，我想给，我想带他去国外结婚，谛谛，你想不想嫁给我？”昆敦扭头问亭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好看的，阿姨。”林茫喝了口橙汁，冲探出头往客厅看的蒋爸爸乐。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亭谛被他的动作带的震了震，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在黑暗里仿佛发着光。
虎殄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昆敦揪着他耳朵把人硬生生拽了起来。
“我睡不着，找个电影看看。”
虎殄：“要不就是闹鬼了，五点就开始作妖儿。”
“嗯？”亭谛跟蚊子一样出了一声，转头换了另一侧脸躺着，眼睛都没睁开。
亭谛顺着想歪的脑回路一路琢磨下去，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愁死了。
虎殄挤到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寿屋不断地从厨房端着做好的菜出来。
昆敦已经在汤里加好了醋和酱油，他一个饺子一个饺子的戳破挑出里面没骨头的盛了一碗，筷子将白胖的饺子夹成两半，昆敦夹起一半在碗里浸饱了汤汁后放在嘴边吹凉喂给亭谛。
“我，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你昆哥。”亭谛耳朵红彤彤的，眼睛里却含着一兜水，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昆敦眼前晃“这是第二次有人陪我过生日，真好。”
“没什么可说的。”
昆敦吻了下去，触感柔软，拨动了心弦。
“小脑袋瓜想的还不少。”蒋爸爸喝空了啤酒，把易拉罐捏在手里“分数都出来了，到了大学好好学，出来工作很好找的，这么小就这么悲观可不行。”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也高兴，不过应该比你的高兴多一点，我我还是个男的。”男的，这是昆敦最在乎的事情。
昆敦的脑袋因为起猛了嗡嗡作响。
“这周六请隔壁吃顿饭，谢谢人家收留你一天。”
昆敦晃悠到门口，隔着门还能ม听见搬运家具时发出的碰撞声，他企图用鞋架上皮鞋的反光整理一下头型，努力了几分钟放弃了，清一下嗓子，昆敦推开了门。
“什么冷静，怎么冷静！”
“我的脸都被丢光了！我以后指望谁！”
“能一样吗，那是你儿子。”
客厅里的两ä人同时僵在了原地，虎殄手里的碎瓷片‘啪嗒’一声重新掉在地上。
寿屋转身去拿扫帚，绞在一起的两条腿让他绊了个趔趄。房间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响起，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寿屋躺在床上，身边的虎殄像小时候一样拉着他一条手臂。
刚刚生活在一起时，他们对后妈的印象全部来自故事里的描述和自己的幻想，家里突然多出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令两兄弟心底的恐惧日益激增。那时虎殄就非要和寿屋挤在一起睡，整夜整夜的攥着他的胳膊。
已经遗忘的恐惧卷土重来，不，不是恐惧，心里空落落的，是失落吧。
这些年来，一直把她当成妈妈呀。
第19章第19章
大学的生活也一样的乏็味。没完没了的参加集体活动，自己的时间被压榨成一小片一小片，蒋超空闲时猫在寝室打游戏，连网吧都懒得去。
学的是以前完全不感兴趣的金融，军训后晒得比高中时更黑了，蒋超凭借肤色完美的隐于教室后排睡觉。
没什么变化，只是没了从小到เ大管着自己的林茫。
“超子，晚上去搓一顿去。”同寝室的同学见蒋超醒了，邀他晚上去聚餐。
“没空，不去。”蒋超将笔记夹在书里，将书卷成筒子走了。
蒋超靠在椅子上，一大盘一大盘的菜端上来，他夹了几下，什么都没往面前的盘子里放。四男ç四女，两个寝室出来聚餐，蒋超是被硬拖来的。
其他人都在起哄，蒋超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倒了杯酒冲那个女孩说“我有男朋友。”
终于安静了，蒋超举了举ะ杯子，仰头将酒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