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老人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一个棚子里,准备去骨头杀里面当个ฐ无辜村民打酱油。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我的幻想。
说来这还是我们之间的一个ฐ传统,我永远都是先发脾气的那个,但翟项英永远都是发脾气最持久的那个。
“你真没病?”
翟项英在的律师事务所我还是第一次来,跟前台小姐说明来意之后她就直接带着我去了翟项英的办公室。
修罗场甜宠,了解一下。
“哇——小余,你吃醋吗?”这一问反而让他得寸进尺,水甩了我一身,还要把都是泡沫的手往我身上抿,“因为ฦ我现在都只想和你做,你可不能被翟项ำ英掏空,快搬家快搬家!”
我被迫和他闹了一会儿,终于他嗨过头,洗发沫流进了眼睛里。
还好他家洗衣间里也通了水,我把他牵过去冲眼睛,他好了也要借机撒娇,我只有再拉着他回浴室,送到淋浴头正下方才脱身。
浴室开始响起轰轰隆隆的音乐่声。
我找到他家的厨房。
飞鸣小少爷过得是上层生活,一冰箱高级食材,据说都是定期特供送货上门的,他连摆都不用,别人直接帮他放进冰箱,随时方便他给自己弄东西吃。但他本人说自己้会做饭完全是为ฦ了在国外能吃上口想吃的,其实水平很烂,是“我费那么เ大工夫不吃也太对不起自己了”这个级别。
我对着豪华的冰箱内容一阵手痒,挑了几样东西出来摆好,习惯性拍照留着做教程用。
弄了一会儿觉得麻烦,干脆ะ想直接去问他能ม不能在他家开个ฐ直播。
出门和他撞了个满怀。
他内裤也没穿,就脖子上搭着条浴巾在擦头发,笑嘻嘻地搂住我腰往我怀里蹭。
我把他往外推,问他能不能在他家开播。
“没问题啊,但是我也要出镜。”
我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
“那还是免了吧,容易被举报。”
飞鸣赶紧说:“我穿衣服,我穿衣服。”
然后他就跑去穿衣服了。
我拿出手机转发了他昨天晚上喝多的时候@我那条“你对人家始乱终弃!”
“丢完又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给我打下手了,一会儿开播。”
飞鸣把他那套高级直播设备弄出来架在厨房,自己穿得人模狗样,还抓了头发,戴着他的半边面具。
我发现他眼睛居然变成黑色,应该是用的隐形眼镜。
“难道不是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其实是绿眼睛了吗?”我对他的伪装感到毫无必要。
“我没承认过就不是我,”飞鸣理直气壮,“我现在就是黑眼睛。”
“……行吧。”我不与戏j-i,ng谈必要。
我拿起一块姜,打开了直播。
“好久ื不见啊,鸽子主播回来做饭了。想不想我?”
飞鸣的出现带着直播间的人数暴增。
“姜姜姜ä姜!介绍一下,我的新助手。”我伸手放在飞鸣身前示意。
飞鸣一弯腰,强行把下巴放在了我的手上。
弹幕疯了。
我看着他,他还扭过头来对我眨眼,我直接把姜敲在他脑门上。
“切丝。”
他倒是老老实实去拿来了刀和案板,但不肯放过我,歪着头往我面前凑,问我他黑眼睛是不是不好看,我怎么这么嫌弃他。
我一边处理食材一边说好看,特别好看。
他开始对着镜头控诉我敷衍他。
弹幕一片欢声笑语,一部分在哄他,一部分指出他切的姜丝又粗又不均匀,一部分哈哈哈。
飞鸣不服气地闭嘴和姜丝战斗去了。
我才有机会和观众讲解前期准备和具体的步骤。
飞鸣活干得不怎么样,炒气氛捣乱倒是一把好手,稍微看我闲下来一点就跑来东摸摸西摸摸,最后被我揪着耳朵狂骂了一通,才老老实实坐到一边去。
坐下也不安生,还要对着一百万在线看直播的人对我评头论足。
还好我做起饭来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一定往他嘴里塞毛巾。
料理的部分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骗了多少波礼ึ物,看我朝着他走过去,又在说。
“来来来,今天最后一波啊,截止一分钟็后位居榜首的朋友可以对我们提出一个要求——当然,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要我们觉得可以,大家觉得可以,那才可以。”
“哇哇哇开始了,广播屠屏了,今天这个ฐ乱码朋友为小姜和我一掷千金啊!”
我凑过去看屏幕,一个没见过的id,看起来像随便输入的,怪不得叫乱ກ码朋友。
飞鸣拉着我让我坐他腿上,我反抗了一下,试图挽救自己在镜头前的形象。
失败了。
“yoooooooooooooo~”
成为弹幕唯一的内容。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在各位喜欢看我做菜的男ç女老少心中ณ,我可能即将脱离直男的行列